换了新手机,联系人列表中已经没有男人的存在,连聊天记录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许砾到现在还后怕,他不知道男人为什么时隔多天才找来,目前唯一能确定,对方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抽屉里传来震动,许砾一直藏着另一部手机,他看了眼屏幕选择无视。
这个挂断,桌上新买的那部又响,来电是同一个号码。
许砾厌烦不已,待在这间办公室都很憋闷,他起身去了茶水间,原本在里面的职员一看到他,纷纷跑回了自己的工位。
被人像瘟疫一样躲着,许砾早就习惯,他装作等水烧开,靠在门边悄悄往后勤部张望。
邢光川高大的身形很显眼,正站在桌前讲着电话,隔得有些距离,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许砾知道他脸上的小伤口还没痊愈,故意露在外面似的,创口贴都不用。
想起那天的争执,许砾忍不住叹气,忽然觉得心累,他一向不善于和人相处,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又遭遇变态威胁。
虽然有无数种方法能揪出对方,可抓到又能如何,事情必然会闹大,现在的身份最怕节外生枝。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让许砾陷入了巨大的矛盾中,他对邢光川产生了疑心,却又打心眼里不敢相信,更加不愿意相信。
热水壶渐渐沸腾,翻滚的水流发出急促噪音,与此同时办公区传来嘈杂。
田舒惊慌失措地跑来。“许哥……出,出事了。”
前些天那个客户,虽然居住在旧村镇,但屋里用的家具都是进口,家政员在约定当天顺利服务完毕,然而仅仅隔了一晚,所有家具出现了氧化腐蚀现象。
这还不是最糟,村镇小院有自挖的储水洞,污水流入了院内,家畜喝了掺有清洁ye的脏水,一夜之间死了一窝鸡。
睿诚公司的用具是自有品牌,上头派了专人去调查,确认家政员带去的清洁ye没问题,双方各执一词,保险不予理赔。
客户极度不满,扬言要找媒体曝光,隔三差五去总公司闹,相关部门并不算太重视,责任落到了上报工单的六分区。
许砾奔波了两天了解情况,怎么想都觉得疑点重重。
一切来得太凑巧,所有矛头指向六分区,上头的意思很明确,后勤部逃不了干系,以接单人员对客户情况掌握不足为由,谁接的单,谁负责解决麻烦,否则引咎辞职来规避舆论。
手机响铃,又是之前那个号码,许砾忽感不对,抱着迟疑心接通。
那边传来轻快男声。“终于肯理我了。”
许砾挑明问:“是你做的?”
本以为还要再周旋,对方却痛快承认。“我听说你们分区很闲,我帮忙找点事做,不好吗?”
知道了始作俑者,许砾更多的是无奈,冷言讥讽道:“裴祺正,你也就这点能耐了,有那个闲钱不如留给自己花,你整他有什么意义,幼不幼稚。”
对方不以为然。“是你太可笑,以为待在那就能得到什么,你身边那些玩意都不喜欢你,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你以为自己能装多久。”
许砾一时无言反驳,压着怒火说:“我做什么跟你无关,少用你那种下三滥手段。”
裴祺正默了片刻,声音透着不甘。“你别再自己骗自己,恐怕他连你是谁都不记得,我跟你才是一类人。”
多说无益,许砾直接挂断通话。
买情报,安排受害者,再制造事故舆论,到这一步的时候裴祺正就会退出,只留所谓的“受害者”与之对峙,将整件事变成一场普通意外。
这是裴祺正惯用的手段,只为了搞臭对手名声,或者让某个人在业界无法立足。至于“受害者”后续能得到多少利益,都是自己的本事。
许砾了解裴祺正,他毕竟对自己有些情谊在,断不会将事情做绝,否则自己也不会轻易发现端倪。
以此来看,目前最棘手的问题是那个客户。
许砾准备了一些东西,打算亲自去会会对方,却碰上田舒来敲门。
“许哥,我在邢光川桌上看到这个。”
许砾接过来一看,居然是辞职信,他冷着脸问:“人呢?”
田舒嗫嚅道:“刚才走了。”
许砾立刻坐电梯下楼,直接到出车口去堵人,一上车就将辞职信撕了粉碎。
“你有没有点担当,辞职就能解决问题?”他伸手一砸,不客气地教训。“还让田舒拿给我,你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一走了之能解决事吗?”
碎纸撒了邢光川满身,他动了动唇,有点无辜。“我只是提前准备好,万一……”
许砾懒得听他解释。“行了,先去这个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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