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颐看到傅俭亲自登门,脸上一点惊讶也没有。
傅俭也没什么尴尬的表情,江之颐本来就擅长故弄玄虚,大好的打脸机会,江之颐不对他装下逼就见鬼了。
傅俭不愧是唯物主义战士,都这个份上,除了脸色有点发白,基本看不出任何异样,他可整个三观都被蒋奕禾干翻了,现在的冷静,比江之颐的淡定含金量高得多。
傅俭甚至还在尝试用科学原理解释蒋奕禾。
傅俭因为成天在生意场跟一群老肩巨滑的老头周旋,脸皮除了跟白栗谈恋爱的时候红一下,其他时候是相当厚的。
傅俭理所当然地想在江之颐房间里找把椅子坐下来,显然江之颐这个人,清奇全方位贯彻到底,恰那么多烂钱,不买豪宅也罢,居然连家具也没有……
傅俭举目四望,生动地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家徒四壁”——除了门窗厕所啥也没有。
而且一共就一扇正门。
傅俭瞥见没有门的卧室里好像有一张双人大床,极其奢华,总感觉比整套房都昂贵,江之颐到底是什么奇葩……
满共只买一张大软床……傅俭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看江之颐清清冷冷不食人间烟火,估计给一根绳就能睡,完全不像喜欢睡软床的家伙。
可是白栗就特别喜欢双人大软床,单人床打死都不睡的那种喜欢。
……
傅俭想呷口茶压压惊,江之颐这里连锅碗瓢盆天然气都没有,茶叶显然是他异想天开。
傅俭安慰自己,不要草木皆兵,江之颐一看就是个戒色的阳痿,还能跟白栗扯上关系?
傅俭跟江之颐面对面站着,因为习惯于发号施令,气质极其凌厉,江之颐又是个别人得看他眼色的人仙大爷,而且隐隐有黑化的迹象,所以两攻完全不像在抱团求和,气氛仍然暗流涌动。
傅俭开门见山:“那个东西跟着白栗多久了。”
江之颐没回答,很认真地问傅俭:“你看见他在对白栗干什么?”
傅俭感觉不大对劲,江之颐这满眼的欲望和嫉妒是什么意思。
傅俭之所以发现江之颐不对劲,因为他每天也用这个眼神看白栗。
这跟观察力强弱没太大关系,只能说是难兄难弟间的共情,动情这种事,自己没经历过,就不可能看懂别人的。
傅俭表情难看,但不可能因为江之颐眼神不对就认定江之颐有问题,傅俭讲证据,蒋奕禾要不是他亲眼看到,他打死都不会信。
最主要的,现在得靠江之颐帮自己,如今这个年代想找个像江之颐一样的唯心主义战士,基本上十个里九个骗子,还有一个是查百度的。
傅俭绝望地想,如果江之颐真的有问题,那他送走一个鬼,又来一个大仙,怎么抢?
只好逼着自己相信江之颐是个戒色的阳痿罢了……
“它在亲白栗的手。”
江之颐只是沉默,傅俭看不出江之颐在想什么,没空跟江之颐打哑谜:“你什么时候发现它的?它到底想对白栗干什么?”
“你自己看不出么。”
傅俭没敢问白栗,他不知道白栗对那东西是什么态度,他总以为白栗娇滴滴的,刻板地觉得白栗一定很胆小。
他怕白栗是被蒋奕禾胁迫。
白栗这几天一直被他带在身边,现在正睡在他办公室里等他,傅俭还留了个秘书当眼线,虽然傅俭没法全天候看着白栗,最起码,坚决不给蒋奕禾留大片的ntr时间。
傅俭显然不知道强大的科学发展观给他带来的红色力量,这力量强大到蒋奕禾没法靠近他,傅俭长了心眼,成天带着白栗当挂件,有时抽时间还要当一下插件,这么干并不是白费力气,蒋奕禾成天看得见,吃不……还是只能吃一点点,蒋奕禾欲望重,而且和傅俭江之颐一样,都是平起平坐的口口网拉灯拉一夜的超长持久攻,傅俭一天只给他钻十几二十分钟,就算傅俭开会谈生意的时候,白栗也被秘书看着,隔十几分钟傅俭就要视频查岗,别人都嗑起cp,说傅总跟白栗太腻歪太甜宠,蒋奕禾是一点也没被甜到。
憋炸了。
从此前被白栗榨出Jing血,到现在紧着这么一点时间,舔舔白栗蹭蹭白栗,性生活质量如山崩。
傅俭已经在无形中狠狠报复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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