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的季节自然称不上暖和,就算是王也出门的时候,也要在外面披上一件狐狸毛的斗篷挡挡风。
按理说,没有修为的凡人们应该更难熬才对,八段锦锻炼了他们的身体,但并未真的修炼出什么真气来,但一场雪过后,大家身上的衣服不增反减,王也放眼看过去,每个人的数据面板上都挂着一个冰雪抗性提升5%的buff。
这个buff的好处自不必多说,至少除了两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其余人在外界活动都没有压力,甚至包括那两个一岁出头的小孩。
会走路的那个跌跌撞撞在才清理干净一晚上又堆积了厚厚一层的道路上走着,一摔一个坑,摔下去又爬起来接着走,带着毛绒帽子的小脸红扑扑rou嘟嘟的,可爱极了;不会走路的那个扶着门框,艳羡地看着外面的雪景,突然对远处走过来的女子张嘴喊道:“娘、娘——”
正和旁人说话的女子一愣,心脏猛然跳漏了一拍,寻声看去,只见被她拴在门框上的儿子,正傻呆呆地站在那里,见到她眼睛就亮起来,想往前扑又被腰间的绳子绑住了身体,“娘!娘!”
女子跑过去,一把抱住他,热泪盈眶,“哎,哎,娘的乖宝,娘的乖宝!”
“这是……”出来巡视的王也站在角落里询问芸娘。
“柳儿跟我一样,是个苦命的人。”芸娘看着抱在一起的母子俩,擦掉眼角感动的泪,“她是夫家的童养媳,四岁就被爹娘送给了她现在的公婆,在公婆家为奴作婢,一直等到她丈夫十六岁同她成亲,谁知头胎生下来的孩子,竟然先天有疾,于是她夫家就想了个法子,把她和孩子都送到了戒律堂里。”
不得不说,王也这批人里,身体是所有被流放的凡人当中最差的,但素质绝对是所有人里头的最高的,除了少数那么几个,是真的犯了错事,比如说小花生产那天晚上,被王也斩去命根子的那个男人,就是欺凌幼女被乡勇发现扭送戒律堂——
被流放以后,他不仅不以为耻,还常常在男人中炫耀,王也前脚才收拾了他,后脚他的罪名就人人皆知,成了所有人唾弃的对象,就连那几个偷盗抢劫甚至故意杀人被抓的都看不起他。
“欺负小女娃,算什么本事?就是自己没出息,只知道在娃娃身上泄愤的废物罢了。”
因着这事儿,哪怕后来他被王也从须弥戒指中放了出来,也没人再愿意管他搭理他。
就连吃饭的时候,也得不到几分好脸色。
被孤立的男人越来越Yin郁,身体上的变化也带来了心灵上的扭曲,越来越和大家格格不入,王也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默默地等待着事态的发展。
有一种说法是怪异生自人心,她十分好奇,这个男人的身上,能不能滋生出一只怪异?
有定天柱的庇护,她是一点都不担心养虎为患养出什么大祸害来,一个本质是懦夫的男人,就算给他通天的本事,也还是一个只会欺软怕硬的懦夫。
除却这些罪有应得的,大部分人被送进戒律堂的理由都十分可笑——
有和儿子儿媳发生矛盾,儿子儿媳不愿意赡养母亲故意举报母亲偷窃将人送进来的;有丈夫另结新欢,为了能够和姘头成就好事故意污蔑妻子红杏出墙的;也有临近生产,丈夫和人做生意却被骗血本无归,所谓好友为索债将母女俩都送入戒律堂的……
由此可见戒律堂的监管是多么的松散。
明面上,他们是圣地的暴力机关,司法组织,但事实上,圣地各处仍旧以宗族为主,族长村长就是一个家族一个村庄当中一言堂,有罪无罪,皆由心证,戒律堂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收押那些“犯错”的凡人,然后每年像是炮灰一样送出去开荒。
因此对许多人来说,哪怕在华夏村没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更不能离开方圆一里地不到的地方,他们仍旧觉得现在过得生活是幸福的,有盼头的,等开春种上了粮食,等地里有了产出,这个日子过的,就更加美滋滋了。
柳儿的孩子叫闹闹,和名字相反,是一个相当安静的小孩,取名闹闹,就是为了让他能够活泼一点,热闹一点,但从出生到现在,一个将近两岁的孩子,不仅不会走路,不会说话,他平时都甚至没什么自己的需求,除却最基础的吃喝拉撒,活得就像是一具行尸走rou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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