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变成了揪，这仿佛是她这些天情绪的释放。

    “有摄像头。”程锦之说道。

    “这里是盲区。”容姒牢牢地裹住了程锦之。

    程锦之咬住了下唇，她低下了眼睑。nainai好转了，真是太好了。她还以为她要失去nainai了。容姒的拥抱让她差点就要掉眼泪。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人还是能这么Jing准地拧住她的泪点。“我妈做得对，就该把你赶得远远的。”

    “你太讨厌了。”程锦之说道。

    讨厌容姒吗？讨厌的是她仍然会被容姒一举一动搞得乱七八糟的心。

    “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很讨厌。”容姒收紧了程锦之。“你回来骂我好不好？”

    “你是青春期没过完欠虐吗？”

    “只对你。”

    “容姒，你是故意躲镜头和我说这些rou麻话？”

    容姒顿了一下。“你要是愿意看，我可以录下来。”

    “你愿意讲，我还不愿意听。”程锦之翻了个白眼。“别抱我，便宜都被你占了。”

    和容姒呛了几句，程锦之的心情又变好了。容姒抬手，又在程锦之的眼角揩了一下。“你去睡吧，我明天过来。”

    “你还来？我跟你说，我妈现在睡觉，手里还拿着棒球棍。就等你过来了。”

    程锦之和她开玩笑，应该是心情变好了。“真的吗？”

    “棒球棍是假的，她想打你的心是真的。”

    容姒笑了笑。“如果这能让阿姨消气，我是赚了的。”

    “那你可以试试。”虽然容姒笑得很苏，说得也很苏，但她仍旧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过了两天，nainai的身体好转了很多。意识也清醒了过来。程锦之紧张地摸到了床边，伸出了两根手指。“nainai，这是几？”

    nainai虚弱地看了程锦之一眼。“你是2B吗？”

    程锦之吸了一口气。“nainai，你终于好了。”

    nainai好了，能怼她了。说了两句话，nainai又累了。等nainai再醒来的时候，便问起了容姒。“她呢？”

    “我叫她上来。”

    “嗯。”nainai说道：“让你妈放下武器。nainai问她几句话，问了再打不迟。”

    nainai是向着她的，程锦之感动地点了点头，然而容姒过来，nainai硬生生挤出了一个慈祥的神情。“姒儿你过来。”

    “锦之你也过来。”

    等程锦之和容姒坐在床边的时候，nainai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有时候，我不是很想做长辈。长辈动不动就要以过来人的口吻，给你们指点迷津。搞得我就只这么一个功能。”

    “怎么会，nainai你的功能是很多样的。”

    “你们俩啊，就是仗着年轻。”nainai说道：“你看我现在，还能动不动跟谁生气？都是老骨头。生怕一气，还没等原谅，对方就出事了。”

    “nainai，你上次不是……”还跟拄拐杖差点癫痫的老书法家吵嘴吗？

    “上次什么？”nainai看了程锦之一眼。“你是觉得nainai抢救太及时，还能给我加把劲是吗？”

    “没有。”程锦之缩了缩脑袋。

    容姒也很袒护程锦之，拉着程锦之又和nainai说道:“nainai您继续。”

    “身体太糟糕了，说没两句，又想睡了。”nainai的眼皮微微合上了一点。

    “那您睡会？”

    “我还是说了吧。太拖沓了吧，这要是电视剧，观众早该跳集了。”nainai又微微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