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对闻楷江过分的好。

    他会带闻楷江去各种地方，可能是拍卖会，可能是艺术展，甚至会把闻楷江当做女伴去宴会。如今的闻楷江，只要不开口，床上衣服化好妆，已经看不出男人的模样了。

    两人好像真正的夫妻，齐元就像一个好好先生一样，闻楷江觉得自己随时会沦陷。

    他们在一起三年了，齐元好像永远不会失去兴趣的样子，总是很有耐心地教授闻楷江各种知识，在齐元的有心培养下，闻楷江逐渐融入他曾经触不可及的上流社会。

    不再是浮于表面的伪装而是从骨子里透出的优雅。

    但是是梦就会醒，最近闻楷江敏锐的发现，齐元开始有意的冷淡他。闻楷江也不想被吊着难受，直接找齐元摊了牌。

    “你有新欢了。”闻楷江用的是肯定句。

    齐元的情绪没有受到拨动，他仍旧保持着绅士般的微笑：“是，你的观察力一直是这么敏锐。”

    “那我什么时候离开。”

    “你比我想象的要冷静。”

    “各取所需罢了，结束了就该走。”

    临走前，闻楷江才知道，齐元不过是一个享受养成少数人群对象的疯子罢了，他这几年花的时间和金钱，只是为了满足他的变态养成欲望。当对象再没有成长的空间时，齐元就会失去新鲜感，转而寻找下一个目标。

    齐元说他很聪明，学东西很快，才三年的时间就让自己失去了培养新人的快感。闻楷江回了齐元一句谢谢，齐元的为人处世上的圆滑，闻楷江学的也很好。从某种程度来说，闻楷江已经变得和齐元一样了。

    听说这次他又看上了一个残疾人少女，只是闻楷江对这个可怜的新猎物，滋生出一点点的同情心。

    闻楷江就带走了自己的证件，三年前从群租房里带出来的东西也早就遗失的七七八八，闻楷江懒得再去收拾，就让他们烂在齐元哪里吧，和自己的过去一起。

    晚上闻楷江去了一家酒吧。

    他在吧台点了一杯鸡尾酒，很快就有人来搭讪，现在的闻楷江已经能很好的通过对方的衣着打扮判断对方的身价。

    闻楷江没有避讳自己是个男人的身份，他已经不像读书的时候那么畏畏缩缩，又能自信的和他人聊天。

    其实齐元的包养，对于闻楷江来说，还是应该感谢的。

    闻楷江对着富二代编了一个半真半假的凄惨故事，对着一个悲情美人，富二代很快就被闻楷江牵着鼻子走，当晚闻楷江就假装半推半就的跟富二代走了。

    找到了新的金主，闻楷江也没有很开心，他觉得时候为自己迷茫的人生做一个规划了。

    跟了富二代没两个月，闻楷江就被正牌女友找上门教训了一顿，他没有还手，被打得可怜兮兮的，晚上就借着自己的一身伤，问富二代要了一笔钱。转身把富二代的联系方式删得干干净净。

    想起以前的齐元似乎总是独身一人，从来没什么情感纠葛，这样的金主确实有几分难能可贵的好品质。闻楷江自嘲的想了想。

    闻楷江自己一个人想了很久，他觉得与其依附别人，不如让别人来求着自己。

    他去了这座城的红灯区，当鸭子。

    雌雄莫辨的美感，让妈妈桑觉得他有红得可能，就花钱捧他。闻楷江凭借着齐元教他的上流社会生存守则，在男人之间过的游刃有余，他不知道存钱做什么，有了钱就花，客人让喝酒他就喝，客人想玩什么他都奉陪，一时间男人们对他趋之若鹜，闻楷江也享受这种快感。

    终于有一天，闻楷江的身体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