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日出得早,寅时二刻,天色尚还黑沉,温家后巷的偏僻小门处已经停着两辆普通的带蓬马车。很快便有人打开门引了车夫进去,二人陆续抬着几口箱子出来装进车厢。
马车装完货很快消失在夜色的巷口,没有引起尚在沉酣中的人们的注意。
白客目送马车远去关上小门,心情颇好地回岚院补眠。
辰时一刻,天已大亮,温家府内早已忙碌开来,唯有偏远一角的岚院还沉寂着。
温宴早已醒了,但是扒在他身上的言问拙还在和周公梦会,他只好继续躺着给身上人做靠垫。主屋送早膳的下人在院外等了许久,白客方打着哈边穿衣边去开门。
“拙拙,醒醒,用过早膳再睡吧。”
言问拙的后背被人轻轻地拍了几下,被打扰了睡眠的他嘴里发出不满的哼唧声,将脸埋进面前的rou垫蹭了蹭。
温热软滑的皮rou触感十分好,就是有一点突起破坏了那份顺滑,言问拙不满地在那一点上来回蹭了蹭想把它磨平。
“哎呦——”
睡意朦胧的他捂着被推开的胸口迷茫地睁开眼睛,看向推自己的罪魁祸首。
温温柔柔的小相公曲身抓着散开的前襟,垂下的长发遮住了他的侧脸,言问拙看不见他的表情。
“对不起......拙拙,弄疼你了吗?”
还在迷糊中的人搞不清状况:“不疼,就是吓我一跳。相公你怎么了?”
温宴藏在发间的耳根子红欲滴血,他怎么好意思说方才被蹭的那个地方是自己的胸呢:“没......没事,就是压得腿有些麻了。”
忆及自己那豪放的睡姿,言问拙有些不好意思:“那我给你揉揉吧。”说罢便要起身去床尾掀被子,被人伸手拦住了。
温宴忙道:“不用了,我腿已经不麻了,我们快些起床洗漱吧,今日还要启程回南郡。”说完轻轻推了推言问拙,催促他先下去。
小相公一大早怎么奇奇怪怪的,言问拙边用猪毛鬓制成的牙刷刷牙,边不时偷瞅还在帐中的温宴,试图透过层层帘帐看清对方在做什么。
温宴拉开衣襟的一小角,那娇嫩的小点被磨得红红的,有些诡异的感觉。他手一颤又赶紧合上,整理好亵衣待脸上的温度退散方才敢面对始作俑者。
*
青州的官府离文昌巷不远,一大早便有些好事之徒聚集在衙前的张榜处,似在等着什么。大抵不论哪个朝代都不缺爱看热闹的,很快便围了许多围观的人。
“诶诶诶,这位小兄弟,这里这么多人是作甚?”
准备去上工的茶楼说书人李四路过,见这里乌压压聚了一群人,还以为官府有什么大事要公布,赶紧挤进人群拉了身边的人问。
一连问了几人都不知道,大家都道自己也是看此处人多才过来的。这时,喧闹的人群中有人提了句:“你们听说了吗,温老爷要和他大儿子断亲咯。”
“什么?哪个温老爷?”
“这青州有几个温老爷,就昨日大张旗鼓娶男妻的那家。”见众人的注意力都围到自己身上,传话的那人有些自得,他挺了挺胸神气道:“我有亲戚在温家做事,听说昨日温家族老对娶男妻一事十分不满,怒气冲冲上门找温老爷讨说法,然后嘛......”
被卖了关子的众人不满地白了他一眼,催促道:“然后怎样,快快说来。”
那人做作地扫了四周一眼,单手支在嘴边小声地说:“听说这个男妻是被温家强娶来冲喜的,现下温家名声有损,温老爷打算明哲保身把他们夫夫二人都赶出家门呢。”
人群炸开了锅,这时又有几个知情人冒出来,道是这冲喜一事是看庶子不顺眼的当家主母提的,男子不能生育,藏得什么心思可见一般。
“唉,就是可怜了那大公子,听从父母之命娶了个男人不说,现下还为了保全家族声誉,主动要求除族谱,断亲缘,听说马上被赶回乡下去了,真真是好人没好报啊。”
知情人摇了摇头,一句三叹,引得周围一阵唏嘘。
大周重孝道,若是没有这几人出来说道,大家只怕会先入为主将温宴想成一个大逆不道之人,如今大多数都庆幸自己没有被蒙蔽,骂温家做商成jian果然坏心眼多。
当然也有少部分对这些话持怀疑态度,但是知情人信誓旦旦道待会儿断亲公告贴出便真相大白,不信还可去温家门口等着,大公子他们一早便要启程离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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