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那些伤害给她的创伤太大，如今她老人家不记得那些事，也并非坏事，你也别太难过。”

    “谢谢。”

    ——

    江nainai的身体情况逐渐好转，唯一的就是不记得于肆。每次于肆站在她跟前，她都要问好多遍他是谁。

    于肆每次也不厌其烦地回应她每一句话。

    不过，江nainai虽然对于肆很陌生，但她脑海深刻记忆里，一直都知道自己有个孙子，也叫于肆。

    江nainai经常念叨小时候的小阿肆有多辛苦又多累，每次说着说着她都会默默抹眼泪，满脸自责。

    “是nainai不好……没有照顾好他。他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好多钱，让我去买好吃的。可每次他身上的衣服，都是破了还继续穿，衣服都洗到翻卷了都不舍得扔。”

    江nainai拍了拍姜念的手，浑浊的眼睛看着她，笑得满脸慈祥：“孩子，你如果有机会认识阿肆，能不能帮nainai劝说一下他，让他别那么辛苦，nainai过得很好，不用他挂心。”

    姜念眼眶酸涩，紧握老人的手，点头：“好，我会告诉他的，nainai您放心吧。”

    江nainai欣慰地笑了，一直跟姜念讲了好多于肆小时候的事。

    她说着说着眼眶红了：“小时候家里穷，好不容易有一颗糖，nainai不舍得吃，就给小阿肆吃，nainai以为只要他吃了糖，他以后的日子就能甜甜蜜蜜，可是没想到……”

    她低头擦了擦眼泪：“nainai的小阿肆会苦那么多年。”

    姜念终于绷不住，连忙背过身去，偷偷擦掉眼泪。

    她稳住思绪，才笑着说：“nainai，您别担心，咱们的阿肆会越来越好的。”

    姜念担心她哭太久影响身体恢复，便转移话题聊其他的。

    可没想到江nainai会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她细细地端详姜念，越看越满意：“念念啊，告诉nainai，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姜念一顿，有些尴尬地挠挠头：“nainai，我现在还小，不能早恋。”

    “对啊！”江nainai笑道，“确实不能早恋，但可以暗恋呀！”

    “……”

    “孩子，告诉nainai，你有男朋友了吗？”

    姜念实在招架不住，摇头：“没、没有。”

    老人眼睛一亮：“太好了，那你要不要考虑一下nainai家的阿肆？”

    “啊？”

    正好大门被人打开，于肆提着东西走进来放到柜子上。

    老人笑呵呵地朝于肆招手：“小阿肆，快快过来nainai这边。”

    于肆一怔，飞速走过去：“nainai，您记得我了？”

    nainai置若罔闻，拉过于肆的手，指着坐在一旁的姜念，问：“小阿肆，你快看看，这个小姑娘不错吧？nainai觉得她特别漂亮，人也很好，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

    于肆目光看向姜念。姜念正襟危坐，抬手朝他小幅度地摆了摆，满脸笑眯眯。

    于肆目染戏谑，还一脸认真地点头：“嗯，确实漂亮，像个小公主。”

    姜念：“……”

    于肆还觉得她不够尴尬，一边附和江nainai的话，一边给予肯定的说：“人也很好，学习更厉害。”

    江nainai目光又转向姜念，满脸期待地说：“念念，nainai家的阿肆可好了！高个子、帅气、能吃苦会疼人，还特别孝顺，你如果跟他在一起，他一定会好好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