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心内也很是惊讶,更有一股屈辱之意漫上心头,她稳了稳心神,方才替刘婉晴回道:“姑爷,这是否于理不合?莹雪卑贱之躯能伺候姑爷已是她祖上修来的福分了,如今便抬作姨娘……”
傅云饮却笑着“咦”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说道:“岳母此言差矣,莹雪虽出身卑贱,却是夫人的陪嫁丫鬟,身份自然不一般,便是为了夫人的颜面,也得让莹雪抬了姨娘才是。”
说罢,他便将染上疑惑的黑眸落在了不吭声的刘婉晴身上,询问道:“难道夫人不愿意,可我记得……”
后面未说出口的话自然指的是成婚前刘婉晴与他说,要将莹雪送与他做媵妾一事。
刘婉晴当下真是体会了哑巴吃黄连的苦闷之感,好半晌,她才道:“妾身知晓了。”
黄氏也被傅云饮的话给噎了回来,况且她也不能在世子跟前对着他房里的事指手画脚,便只能恨铁不成钢地瞧了刘婉晴一眼。
横竖编些话将这事搪塞过去不就成了?或是说莹雪与世子生肖犯冲,需先做场法师,亦或是旁的什么理由,总先把眼前的难关过了才是。
只是刘婉晴却全然无黄氏这般沉着冷静,她的心已是因傅云饮的这番话而碎了一地,脸上的凄苦之色愈为显眼。
傅云饮既已得了满意的答复,便对着黄氏行了个礼,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正屋,径直往西厢房去了。
傅云饮走后,刘婉晴再也强撑不住,只悻悻然地倒在了软塌之上,捂住脸痛哭了起来。
女儿已这般痛苦,黄氏自然也不好再多加责备,她只得上前将刘婉晴揽住,低声劝慰道:“好了,快别哭了,你也不该这么意气用事,过几日世子爷再与你说这事时,你只随意寻个理由搪塞过去便是。”
刘婉晴稍稍止住了些泪水,道:“母亲,世子这般坚定,我能寻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坚定?黄氏只在心中冷笑了一番,她最为了解男人,初时见到莹雪这等美人,自是会有几分新鲜的意趣在,一时兴起要抬她做姨娘也是有的,只是时间久了,兴许这点新鲜感便淡了。
“你不必如此伤怀,莹雪貌美,世子爷一时心热也是有的,你只寻个法子拖延一段时日,倒时他难道还会这般心热不成?”黄氏道。
刘婉晴却不解,母亲何意这般肯定世子爷会对莹雪冷下心肠来?万一他越来越喜爱莹雪,这可怎么好?
黄氏也瞧出了刘婉晴脸上的疑惑之意,便道:“莹雪身无长物,只靠美色侍人,世上男人皆爱美色,也更爱新鲜的美人,左不过一月的工夫,便会丢开手了,只你这般想不明白这个道理。”
黄氏忽而想起了自己刚嫁进刘府的那段时日,自己与刘秦中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刘秦中也为了自己遣散了他屋子里的通房,还对自己许下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自己出身高贵,亲琴棋书画样样Jing通,替他料理家事生儿育女,身后还有金陵黄氏做依仗,可他刘秦中呢?还不是在外蓄养了一个又一个的外室。
傅云饮是何等尊贵的人物?便是被莹雪如今的美色勾住了几日,难道还当真会心悦上一个奴婢不成?
是以黄氏便继续云淡风轻地说道:“世子爷说的也没错,那莹雪本就是我们给他预备下的媵妾,被他收用也是应该的,只是不该过早的抬了姨娘,养大了那奴婢的心性罢了,其他的,你很不必在意。”
刘婉晴又被黄氏劝慰了一阵,心中方才回过神来,可忆起方才傅云饮待自己冷漠至极的态度,心口又不免隐隐作痛了起来。
她竟破天荒地驳斥了黄氏的话语,不解地问道:“母亲既要莹雪替我笼络住世子爷的心,又说世子爷待莹雪不过几日的心热罢了,究竟是哪般意思?”
她自闺中之时就十分爱慕世子爷,如今一朝圆梦,成了他的正妻,心心念念的唯有把持住世子爷的心。
无论是莹雪亦或是旁的女子与她分享世子爷,于她来说,都是一件仿若酷刑的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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