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提前预知了结果。
隋知茫然地眨了眨眼,跟他们两个面面相觑。随口一说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她也挺震惊的。
虽然以前从没来过这里,但是从抵达绥陵的几次巧合来看,就好像她曾经来过这里,并且很熟悉一样。
好在,集中在她身上的注意力,很快被同事们的猜测转移。有人问:“这是不是摸金校尉的规矩?”
“对,这个我也听说过,他们盗墓的时候,会在墓xue的东南角放置一点燃的蜡烛,如果在盗墓的过程中,东南角的蜡烛熄灭了,他们就不能再盗了……”
“为,为什么啊?”
“因为墓主人生气了,把蜡烛吹灭了,不让他们继续行动。”
本来就是在陵墓里,忽然讨论起那么Yin森的事,地下不算流通的Yin风都跟着温度骤降,飘忽不定的蜘蛛网,好像下一秒就要挂不住,缠到人身上。
听到“墓主人生气”,隋知也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什么人不人鬼不鬼?”澹台长明打断他们的对话,问最先说摸金校尉的那个人,“你是哪个部门派来的?今天往后就不用来了!”
他的声音中气十足,陵墓氛围一秒钟从鬼故事频道转为今日说法。
澹台长明继续呵斥:“还墓主人生气把蜡烛吹了,我问问你,哪个墓主人知道有人盗墓会高兴?要你那么说,他们点一根灭一根,点十根得灭十根!”
下面听着的人一个个没忍住笑出声。
程以岁在上学的时候,还真看过不少类似的文学作品,猛地听到辟谣,她还愣了下:“吹蜡烛是编的?”
隋知点头,她以前跟着澹台教授,去监狱里见过几个服刑的盗墓贼,还特意问过,他们都说没有这样的规矩:“他们要真那么有职业道德,墓主人不高兴就不盗了,那从一开始就不会选择干这行了,当看门老大爷多好啊。”
“也是。”程以岁说,“不过听着还真是那么回事儿似的。”
“作者文学水平高嘛。”隋知解释,“而且,点蜡烛也不能说一点科学道理都没有,火苗可以判断氧气是否充足,灭了就说明氧气缺失,或者尸毒使空气发生了变化,再不走性命不保吧。”
……
后面的两周,考古队针对这个触目惊心,但看起来又没造成太多实质性伤害的盗洞,成立了专门的项目组,进行了全方位的测量,年代勘测,以及记录。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还发现了一个一千多年前的碗,根据判断,是古代盗墓贼留下的。
连盗墓都成了文物,不免又给这个扑朔迷离的大墓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BBZL
一转眼,时间到了正月十四,隋知刚从会议室出来,接到了隋韶娴的电话,问她回不回家过元宵节。
元宵节有三天假期,但是他们已经组织了要去镇上看演出,回不去了。
知道这是她的工作,也是她的爱好,隋韶娴没多劝,只说会给她寄过来汤圆,让她分给外地的同事们一起吃。
她说了声好,挂了电话,想起来她好像还有另外一个家。
家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时隔半个月,隋知终于又听到了谢徊的声音,但才刚一听见,瞬间就把她拉回那天尴尬耍酒疯的场景。
其实她已经不太能记得请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把他揍的不轻。
男人冷白皮的胸口皮肤,早上一看青一块紫一块。
“……”十几秒的沉默后,电话那头疑惑地问,“听得见?”
“你……”隋知脚趾扣地,深吸了一口气,“最近还好吗?”
谢徊发出一声漫不经心的呵笑,笑里的讽刺都快从话筒里溢出来了,贴在她脸上:“现在想起来关心我了?”
也不知道怎么着,隋知就听出了“这都十几天了,要出事儿人都凉透了,谁稀罕你这迟来的关心”的嫌弃。
这件事,说来确实是她理亏,打完人以后觉得尴尬无法面对,选择了连夜逃离。
她进了房间,把脸埋枕头里,认错声瓮瓮的:“对,对不起嘛,我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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