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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飞飞听着,眼睛不着痕迹的看了看身后眯着眼睡的顾臣。
怪不得,他那天回来看上去那么的累。
另一边的陈砦边听,边跟一个女的又搂又抱的闹腾,名目张胆的将人里外打量,手指头就差勾着人内衣带往外拽。那女人半推半就的往上贴。
两人将在座的都当成了瞎子。
陈砦完完全全变了个人。妥妥帖帖的纨绔。
紧接着灯光一暗,聚光灯照向看台,一酒吧驻唱抱着吉他开始弹奏唱歌。婉转柔情的慢摇催的人心醉。
余飞飞的那点不自在这才放松了下来。
费扬陈砦一行人算上顾臣余飞飞,男男女女有十几个。很多都是余飞飞没见过的。
上次南禅坛一行带的那些个人多少还算个正经,但是这次,污糟糟的一片。陈可微当时说陈砦收敛是因为陈老对外声称要肃清家规,眼下看来,多半是这家规又懈怠了,得再加两百条才能不辱祖上清誉。
不!八百条!
说来松阜陈氏,从古到今也算出了不少文人雅士,往近处说陈砦的父亲陈松唐除了经营祖业,业余还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
可就是这书香之家到了陈砦这一代,出了他这么个胡闹的。
整天不是泡妞,就是在泡妞的路上。
余飞飞记得看过一篇小道的八卦报道,说有人问陈砦第一眼喜欢看女孩子的哪个部位?
他很直接,言语下流的来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有恋母情结。
他嘴里所谓的“恋母情结”,该不会只有她自己会想歪吧?
头几次见面余飞飞没能看到像今晚这样的景象,以为那杂志胡编乱造,为了搏眼球,什么都敢写。
可眼下有了几分真实。
让她大!开!眼!界!
他们不少人离开位置去跳舞蹦迪,余飞飞捧着刚刚顾臣推给她的气泡水抿了一口。一个一个的小泡泡在舌尖炸裂,酥酥麻麻的。
刚刚还打牌斗酒热闹的一偶,此刻冷冷清清的就剩了他们俩。灯光聚焦在舞台周边,角落里光线晦暗。
顾臣动了动身。
余飞飞怕刚刚给他盖的毯子松垮,伸手去捞,就那样抓到了顾臣的手。
他的手掌心温暖宽厚,带着点薄茧。她压制着内心的那点悸动,拉着他手往毯子里送,以为他还睡着。
但其实顾臣醒了,还反手捏住了她。
将人往怀里一拉,她倾身额尖便碰上了他下巴处涩涩的胡茬。
余飞飞颤巍巍的睫毛轻闪,两人离得很近,虽然周边没人,但她循规蹈矩惯了,心有点慌。
“累了就睡会儿。”他说。
余飞飞摇了摇头说,“不累,”然后琢磨了片刻,方才问他:“你那些天,是跟费扬出差了是么?”
“嗯,路不好,说出来怕你笑话,我们迷路了。”
“人没事就好。”她垂眸暗暗的说。
“你担心我?”顾臣凑到她的耳侧,轻声问。靡靡的鼓噪音响,似乎根本打扰不到他们这边此刻的温存缱绻。
他凑的近,余飞飞脸烘热,闷着没说话。
距离近到,她稍一动身,鼻尖就能刮蹭到他的下巴。所以她不但闷着不说话,动也不敢动。
数秒后,手被覆上了一股温热,他牵着她的手摩梭,像是在安抚她此刻害羞瑟缩的情绪,灯光越打越远,周边昏暗一片,原本就近的距离因为顾臣突然的躬身让她直接紧闭起了眼。
她颤着呼吸,闭着眼,心跳快速而猛烈的撞击着胸腔,等待着什么。片刻,原本握着她的顾臣却是松开了手。
胸腔震出一声闷笑,她蓦地睁开眼,却是发现人已经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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