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于然抬眼看着谭奕，脸侧着，皱了皱眉间。他其实很擅长装可怜，擅长用自己的眼睛。皱一点眉毛，卧蝉下面的肌rou微微发力，侧着脸，再把下巴往上抬一点，这应该是自己最可怜的角度了。

    结果谭奕只是揉了揉他的头发，温柔却无法拒绝地回绝了。

    “这只是一次粉丝福利，好学生，去好好学习吧。”

    “老师——”凌于然抱住谭奕的腿，像是想要挽留谭奕，又像是想挽回那句回绝的话。

    谭奕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气场却陡然变了。这是一种真正的侵略性与控制感，他看着凌于然，像是看着忤逆他旨意的狗。那目光太冷，让凌于然缩回了手，但心里更多是被藐视的兴奋。这让他觉得自己卑贱，无耻，更像一条狗了。

    凌于然出门前谭奕甚至送了送他。谭奕直视他的饱含深意的回眸，内心发笑。

    周天，他看到CreamRann的新留言：今天也想被Pondone的手Cao呢。

    周一早上，谭奕从被子里迷瞪瞪地坐起。他不是有起床气，只是单纯挂上了黑眼圈，睡得太不安稳。他难得做了场春梦，梦里凌于然喘着气Cao他，边Cao还边浪叫，sao死了。呔，就不该给粉丝送福利。谭老师毫不害臊，把所有责任推诿到小粉丝身上。

    谭奕在学校挂的职位是研究员而不是教授，所以办公室在研究楼里。研究楼跟本科生教学楼隔了大半个校园，学校又给他在本科生教学楼旁的办公室里划了个单间。他带的博士生一般直接去他的办公室开会，不上课的话也不会去本科生院。

    整个上午除了早晨的小事故外过得按部就班，上班审稿开会，当研究员看似枯燥实则有趣。新的讨论和发现在每一天发生，这份工作可以说是永恒不变的，也可以说是一直在变的。这感觉会让谭奕忘记时间，流过他一天的时间又悄悄流过他一生。或许是人类的智慧可以永葆青春，在大学里工作的人看起来总是很年轻。

    样貌和心态都很年轻的谭奕中午和其余几个同事去吃饭的时候一下子不年轻了。他怀着一颗沉重的心面对眼前的狗崽子凌于然。

    谭奕的确不怕自己的私人乐趣被曝光，他以前也被约过的提交对象追着sao扰过。但这里是学校，面对自己的是自己的学生。谭奕再没道德底线也感到一丝不适应。

    没想到凌于然打了招呼后就只是跟在他们后面去了食堂，吃饭也没有故意蹭过来，只是隔了张桌子，远远盯着谭奕。

    谭奕下班走的时候已经是八点了。H大的研究员行的不是坐班制，除了开会或者上课都不用一直待在学校，但大多数人还是觉得在办公室工作效率高些。谭奕今天赶了点研究进度，又小小的有些想要避开凌于然的私心，就特意加班了。

    他提上公文包出门，在温热的夜风里看到个模糊的身影。那人站在路灯下，漂亮的身材被柔和的灯光包裹。看到谭奕，那身体动了。凌于然迈开长腿走来，“老师——”，他又那样叫了。有点嗲，对他却宛如掐着身段定制般的适合。

    “哟，老谭啊。还没回？走，吃点宵夜去。”　同样加班了的同事打断了凌于然，谭奕和同事离开的时候连眼尾的目光都没留给他。

    送福利般的调教不过是约炮，就靠着一双手依赖上他也不至于。更何况凌于然知道自己是0么？能接受么？谭奕不愿多想，陪同事买完宵夜后回教师公寓去了。

    结果周二，周三他一直都在被凌于然“跟踪”。凌于然每次都想上来跟他说些什么，但是无法找到独处的机会，只好跟着等。

    周四上完公选课后，谭奕回本科生教学楼旁的那间办公室休息。凌于然跟了过去，进办公室后又把门给锁上了。

    谭奕料定他会跟来，也想跟他解释清楚，让小粉丝死了这条心。

    “好学生，来。”谭奕先开了口，他踢了一下桌子，把板凳往后滑。

    “老师，我……”

    “嘘，老师知道你要说什么。”谭奕拍了拍腿，示意凌于然过去。凌于然跪在谭奕脚边，头挨在他的大腿上，看起来有些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