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航发来微信时，司柠正在下rou。

    她把公筷给了季明臣，划开手机。

    甜甜：[过年的票订了吗？]

    甜甜：[订完说一声]

    司柠：[这才几号？这么想我过去过年？]

    司柠：[你也不给我压岁钱]

    甜甜：[你掉钱眼儿里了是吧？缺钱啊？]

    司柠：[缺啊]

    发完扣下手机，司柠夹起季明臣给她捞起来的rou，煮的火候刚好，不老，很嫩。

    手机叮的又响了一声。

    甜甜：[对方向你转账10000元]

    甜甜：[买完票说话！]

    司柠赶紧放下筷子，点了接收：[没问题]

    季明臣问：“程航？”

    “嗯。”司柠点点头，“问我什么回家过年。”

    司柠把钱存进小金库里，准备踏实吃饭，又想起要过年了，季明臣呢？

    “你……”司柠抿抿唇，“过年陪阿姨？”

    季明臣说：“是啊。”

    司柠并不能完全理解季明臣会是什么心情。

    过年是团圆节，陪着家人该是开心才对，可季明臣却得看着妈妈还在病中，估计再好的心情也得打折扣吧。

    “你今年替我给阿姨拜年，行吗？”

    季明臣看着女孩，眼里都是温柔的笑意：“当然行。就介绍你是我的……”

    司柠握紧筷子：“什么？”

    “未来女朋友。”

    “……”

    司柠脸红，埋头吃饭，小声咕哝：“脸大。”

    季明臣笑，给她夹菜。

    过了会儿，程航又打来电话，这次联系的是季明臣。

    “忙着了吗？”程航问。

    季明臣看了眼司柠，说：“不忙，你说。”

    “你帮我盯着点儿那丫头。”

    “……”

    程航叹了口气：“她想学医挺好，就是这个学校在外地，麻烦。刚给我发微信，跟我哭穷呢。”

    “哭穷？”

    司柠啪地抬头，眼睛瞪得像铜铃。

    隔着几千公里，程航貌似都能感受到这股威力，打了个喷嚏。

    他sao了sao鼻子，继续说：“花钱不怕，我就怕有人骗她。傻不拉叽的，还以为自己挺Jing。回头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季明臣无声一笑，给司柠夹她爱吃的鹌鹑蛋，捏捏她的脸，望小祖宗息怒。

    回程航：“放心，我看着，不会叫她被骗。”

    “嗯。”程航舒口气，“有你在我就踏实了，别人我都不信。”

    “……”

    “对了，顺便再给我盯着点儿她周围有没有什么男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