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病了。
经过淋雨和那样激烈的性爱过后,我体力不支,半夜就发起了高烧。
还是早上周妈叫我起床,一直喊不清醒我才发现的。
她着急忙慌地打电话叫回来了我爸,这才把我送到医院去了。
医生只说是淋雨引起的高烧,在私下里,他却递给了我一管消炎止疼的药膏,告诫我年轻人不要纵欲过度。
我躲在厕所里上药,疼得我嘴角直抽抽的,胡乱挤了小半管进去,那滋味……堪比用风油Jing阉了我自己。
等我磨磨唧唧上完药后,一出来就看见我爸和徐叔提着个保温食盒来看我。
里头装得是一份松茸鸡汤,打开盖子时,整个病房都飘着rou香。
我一尝就知道是徐叔的手艺不是周妈,鸡rou炖得更软烂些,骨头都化了。
我抬起头对徐叔灿烂一笑,“谢谢徐叔!您怎么有空给我炖汤喝啦?”
虽然小时候也喝过很多次徐叔炖得汤,但几乎都是蹭着我爸的面子。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徐叔又特地炖了汤。
“宙斯也生病了,在家里说是想喝鸡汤,我就给你们两个都炖上了。”徐叔摸了一把我脑门上热汤发出来的汗,微笑着说。
“什么?”我下意识挺直了背,“徐宙斯也生病了?什么病?”
“有点发烧,不碍事的,医生去家里看过了,吃点药捂捂汗就行了。”
“哦……”我松了口气,继续低头喝我的鸡汤,含含糊糊地问,“他怎么也发烧了?”
“不清楚。”徐叔微微一笑,眉头却没有完全舒展开来,“这孩子什么也不说,大概是最近学习压力大,心思重累的。”
“宙斯学习那么好还有压力呀?”我爸哼哼唧唧地笑,歪坐在沙发上翻杂志,“那我家安安高考时要愁得睡不着觉咯。”
“爸!我都生病了你还挖苦我!”我正好咬到了一片姜,辣得龇牙咧嘴的骂他,“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爸?”
问完我就后悔了。
果然……
“本来就不是!!哈哈哈哈哈!”
我爸还在没心没肺地大笑,丝毫没觉得这样吐露真相会伤害到我们的父子情,只有徐叔默默递了杯水过来。
我就在这咕咚咕咚喝水的空隙里,突然想起来了。
那天晚上,周妈似乎是说徐宙斯也淋了雨,浑身shi哒哒得就跑到我家来了。
徐宙斯为什么车接车送还能淋到雨,那天晚上他又为什么要去我家发疯。
我一回忆起他那天对我冷言冷语的样子,就觉得心里堵得慌,翻来覆去的烦闷。
虽然他就是个神经病,但我何尝又没病呢。
住院后的第三天,我午后一觉睡到了下午六点,刚好是我们学校的放学点。
病房门被笃笃敲了几声,我抬眼看去,却是沈宇和夏无秋来了。
沈宇别别扭扭地拎了两个果篮,样子很好笑,夏无秋倒还是穿着那一身校服裙,双手背在后面,一副娇滴滴大小姐的模样。
我的手机那晚打架弄丢了,沈宇联系不上我,就打了我爸的电话,这才知道我住院了。
只是夏无秋为什么会跟过来,我也没想明白。
“霍安,”夏无秋凑近我床边,探身摸了下我的额头,“你还好吧?”
“没死没死……”我往后避了避,没让她继续摸下去。
那天晚上和夏无秋在大雨中临时起意的吻,现在光天化日之下想起来,我竟然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夏无秋无视了我的不自在,她顺势坐在了我的床边,垂眼看着我。
“我们两个一起淋得雨,没想到你那么弱,这就病上了。”
她离我太近,身上的香味直往我鼻子里钻,我隔着薄薄的毯子,似乎能感受到她tun部挨蹭在我手臂上的温度。
偏她和我说话的时候,又往我这里挤了挤,我躲不开,像个莽撞无措的毛头小子似的涨红了脸。
气氛一时间有些诡异的暧昧。
我一抬眼就看到沈宇在向我挤眉弄眼,甚至还竖了竖大拇指。
“咳……”我只好扯开话题,“有点渴了,可以给我洗个水果吗?”
夏无秋果然起身去洗水果了,等她去了卫生间了,我才猴急地对沈宇低吼,“你他妈快滚过来!你怎么把她给带来了?要是被我爸看见了,我怎么解释?”
沈宇拖了把椅子坐过来,“关我屁事啊,是她说你们在交往了,让我带她过来看看你,那两个果篮你看到没?……”
沈宇指了一下桌面,“还是她掏钱买的。我可没钱给你买这么贵的果篮。”
我恨铁不成钢地踹他,“Cao,谁问你这个了???”
沈宇却笑得很贼,压低了声音说,“你真厉害,徐宙斯的妞你都能撬过来……”
他又猥琐地发问,“你那晚真的只是送她回家了?没亲嘴吗?”
“去你妈的,亲什么亲啊……”我耷拉着眼皮回应地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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