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霍少秋想跑路。

    如果他是在玩某个十八禁游戏，这种展开无疑是喜闻乐见的，但问题就在这里：他真的只是来补台词课的，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他在来的路上还在背台词，希望这次的单独补课能给老师留下个好印象，没准得寸进尺点，还能在这里偷跑个内定学生的名额，这样自己就不用太担心考试的问题了，结果一到办公室里就给他来了个开幕雷击。

    不，往好了想，他的确是在另一个角度上俘获了老师的芳心……呃…算了。

    霍少秋自欺欺人失败，不住地打量身后那扇木门和自己的距离，逃跑之心昭然若揭。

    他现在进退两难──拔腿就跑倒是可以，至于会导致什么后果，霍少秋想不出来，也不太敢想；留在这里把老师搞了？他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嗯，就算老师很性感、屁股很翘，那也不行。

    察觉到他后退两步的动作，虚跪着的男人总算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努力从延绵不绝的快感中脱身，颤着手关掉了跳蛋的遥控器，呼了口气，沉声问道：“是对我……不满意吗？”

    男人脸上因情欲而弥漫的红晕尚未褪去，唯独那双镜片后的眼睛是清明的，带着一种与场景格格不入的、说不上来的情绪。

    “啊……”霍少秋被他凝视着，浑身一僵，眼神不由自主地游移起来，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回些什么。

    他思绪发散，仔细回想了一下老师的举止，发现对方似乎再三向自己确认过态度，只不过自己那时根本没能意识到对方的弦外之音，随随便便就敷衍过去了。

    估计之前是做了什么举动，让对方误以为自己在暗示他吧？

    “你走吧。”男人突然开口，打断了霍少秋的神游，“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可以吗？”

    “…是我做老师失职了，对不起，能不要告诉其他人吗？”

    男人跪在地上，下半身还以一种yIn秽的姿态裸露着。他扯了扯衬衫的下摆，尽力遮住腿间的风光，声音那样温和体贴，甚至还在道歉。

    办公室的灯光昏暗，男人此时垂下头，霍少秋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还是意识到了。

    眼前的人在自卑。

    想想也是，兴奋地约好了人，裤子都脱了，对方突然表现得像柳下惠一样刚正不阿，硬都不硬一下，他要是遇上了估计也挺受挫的。

    负罪感直线上升，霍少秋咬牙，心想他得想个办法给老师个台阶下……可是这种情况要找什么借口啊？

    房间里的气氛接近凝固，他想不出来，他绞尽脑汁，他头脑风暴。

    最后，他口不择言：“我阳痿。”

    一片死寂。

    霍少秋低头，正好看见余岁惊讶的神情，配上他那副儒雅的面容和古板的黑框眼镜，这个表情居然显得有点滑稽。

    反正说都说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霍少秋梗着脖子安慰道：“不是不满意，是我不行。”

    他这话逻辑漏洞有点多，余岁显然是不信的。他的眉梢浮上一抹无奈，打断道：“好了，不用解释，我知道……我的年龄的确有些大了。”

    这话一出，霍少秋就知道他搞砸了，自己的借口起了反作用。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但眼见余岁要起身，霍少秋脑袋一热，干脆把裤子往下一拽，硬着头皮道：“我是真不行，怎么撸都硬不起来。”

    余岁的眼神变了，起身的动作停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