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着昏暗灯光的储物间,一张破旧的床,凌乱的床单早就不知道粘过多少不可描述的污渍,也不知地上打翻了多少酒瓶,空气中散发的酒Jing味此时此刻像恶魔一般,撕毁着作为人的理智,仿佛下一秒就该沦为野兽沉溺于天堂——醉生梦死。
正是这样一个暧昧的地方,床上有两个人相对而视,其中在下方身着白衬衣的男子满脸通红,身上绑着的绳子过于紧绷,白皙的手腕早就被磨出一道显眼的红痕,让人怜爱却又增添了几分魅惑。
而他上面容貌偏稚嫩的青年眉头紧皱,喘着粗气,裸露的脖子划过透亮的汗珠,喉结也因吞咽动作上下滑动,似乎为忍耐欲望紧咬着下唇,简直性感至极。
暧昧的氛围,暧昧的两人,然而不合时宜的声音此时响彻整间屋子。
“虽说这里是gay吧,但是,兄弟冷静点我是直男!”
首先是下面被捆住的男子发声,声音还带着一点可怜的颤音,虽然至今他没有对谁动过情,性向不明,但是这种菊花不保的情况多少还是让他害怕,不过看对方明显欲望上头的样子估摸才不会在乎是不是直男。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青年微微一笑,答了一句。
“好巧,我也是直男。”
“......”
所以,为什么两个直男会在gay吧约炮的储物间,明显还准备干一炮的架势呢?
这个还得从一个小时前,某个加班的医生接了某个倒霉的电话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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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哥,今天也不打算回家了?”距离凌晨不到半个小时的点,一个烫着偏深棕色卷发的男子正拿着换药盒向角落走去,而他搭话的人正焦头烂额地整理着一页又一页的病历。
“要交的出院病历太多了没办法,我也想回去。”
回话的人皮肤白嫩,面容俊俏,带着一副最土的黑框眼镜,企图遮挡住那一双魅惑的桃花眼,说得俗气一点,这脸就是当下最受欢迎的清纯、阳光少年型偶像脸,笑着还好,可惜不说话的时候冷得像块冰,眼神还凶煞,而正是这种反差让人莫名畏惧不敢轻易接近。
卷毛早就习惯对方偶尔露出来的冷淡语气,打趣地将换药盒丢给对方说道:“既然都在加班,帮忙给13床换个药嘛,你知道那小姑娘不喜欢我这张轻浮的脸。”
“那你还跑去染了发?顺便打了个耳洞?”被称作白哥的男子放下手中的病历,无奈地接下换药盒,卷毛见状嘻嘻哈哈地假装上前替他整理病历答道:“又没规定医生不能染发,况且我在患者面前也没带耳钉,这不怕主任踹我回家,不然还想染个绿毛呢。”
“......”
要不是这人年纪轻轻在学术上极其有天赋,还是国外念的博士,不然就这种吊儿郎当的模样他都想替主任踹了他,明明比他大三岁,还特不要脸的装嫩叫白哥。
不过谁让对方算他上司,挂着一张职业假笑立马起身换药去了,想想今年只是工作的第一年,但工作量一天比一天大,导致他每天想的都是要不要回家继承家产算了。
没错,他就是如今白氏集团的公子哥——白赫轩,还是几年前混迹各大酒吧、飙车、打架花名在外的第一纨绔公子哥,至于为什么在一个不怎么出名的医院,隐藏身份任劳任怨的当一个小小的住院医生,当然是因为他成绩不太好考不上大医院!
白赫轩走进病房,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孩正反复抓挠手上的绑带,嘴里还不断念叨着对不起,这是又犯病了。
“陌陌,怎么了?是不是今天太冷了?要不要穿毛衣?”
看着开着24°的空调,听着外面清脆的蝉鸣声,虽然现在只是初夏,但正常人都问不出冷不冷,要不要穿毛衣这种问题,明显女孩被这奇怪的问题分散了注意力,停止了动作,呆呆的看着手上已经渗血的纱布,缓缓说道:“啊,白医生,对不起,我又没忍住。”
白赫轩把换药盒放在一旁,温柔地拉过她的手,小心翼翼地为她拆着绷带,笑道:“不用道歉,最近一段时间你已经做得很棒了,再吃几天药就可以回家,是不是开心一点了?”
“嗯......”女孩似乎对回家不太感兴趣,歪了歪头企图转移话题:“今天不是傅医生值班吗?唉,我都说了不怕他那张脸了。”
傅医生指的就是那时髦卷毛男,傅子安,白赫轩内心暗自叹气,心知这孩子每次嘴上都这样说,结果真过来了肯定又得开始又哭又砸,毕竟傅子安跟她那虐待的养父长得差不多,住院这段时间心理上能恢复到自理已经算好的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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