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赫轩埋着头索性让自己笑个过瘾,回过神就瞧见陆正一站在他面前,距离不过一尺,似乎是为了帮他挡住视线?
还挺懂事的哈?
陆正一不知道白赫轩又在天马行空的想些什么,饶有兴趣地观察着那变化多端的表情,嗯,比起以往更加生动有趣,随后见对方恢复成平时冷淡的表情,这才重拾自己的笑容,自然而然地向同事介绍道:“这位是那位神秘的钢琴家,职业,医生。”
能把两个身份糅合在一起介绍,大概只有陆正一会这么干吧,白赫轩无力吐槽,出于礼貌向外表凶悍的男子自我介绍。
“白赫轩,Jing神科的医生,弹琴只是爱好,请多关照。”
彦尧重新打量眼前的男人,模板似的笑容,规规矩矩,属于成年人那套完美的社交介绍,符合礼仪但却掺杂了无趣的沉闷,不讨人厌但也不讨喜,潜意识不会想与之前那般上前主动打招呼。
等等,神秘钢琴家?
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再围着对方仔细观察,是个大帅哥呢,不对劲啊!店长什么时候去整容了?心脏一颤,又缩在陆正一后面咋咋呼呼地警告道:“别吓咱啊!玩笑开一次就好了,店长哪会长这样!”
破案了,原来还不是请外援,李斐什么时候会弹琴?陆正一同样有些吃惊,他才来了两个月,并未遇见过演奏,把怀中的头套举到白赫轩面前。
“证据,这才是相册里的正牌,店长居然还会弹琴?”
“对啊,特别难听,难听到我想直接翘班,真的哎?跟相册里的特别像。”彦尧这么一看,确实身材差不多。
白赫轩愣了一下,什么相册?该不会......
扣工资!扣工资!扣工资!他演出时是禁止客人拍照的,敢这么干是也就只有李斐,什么时候拍的啊?等会偷偷把相册拿走,黑历史就得销毁!
陆正一敏锐地察觉到某只猫猫生气了,连忙把头套塞进白赫轩怀中,摸出钥匙转移话题说道:“再聊下去,我们就得下班了,白医生,你是要先喝酒还是先弹琴?”
只见白赫轩立马陷入沉思,点燃的炸药桶意外地很好扑灭,陆正一暗自窃喜,对待这只别扭猫好像越来越熟练了,当然也料到了对方的回答。
“弹琴。”
因为客人少。
推开夜魅的大门,陆正一摸索着打开了电源,依旧是偏冷调的灯光,熟悉感与厌恶感同时涌上心头,呼吸也变得凌乱,再怎么抗拒,依旧能记起自己曾经的模样,放荡至极,酗酒、斗殴、飙车,还跟人渣似的,时常对人出言不逊,甚至都快要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憎恶与恶心相互缠绕,最终狼狈不堪,落荒而逃。
久违地回到过去的城堡,何必回忆那些?不如看看李斐是怎么打理他的酒吧,一如既往朴素的酒柜前台,一如既往朴素的舞池,一如既往朴素的座椅布局......朴素个屁。
看着墙上那些莫名其妙的玫瑰,中央还多了一根奇怪的钢管,他们又没有特殊表演!舞池上方的台子,除了钢琴堆放各式各样的乐器,跟杂物间差不多一样凌乱,连座椅都是极其夸张的造型,什么骷髅啊,蝙蝠啊。
虽说整体来说不丑,还颇有哥特风格,就是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酒吧呢。
“白医生?怎么了。”陆正一看见白赫轩脸色苍白,担忧地问了一句。
稳住自己想杀人的心,微微一笑,克制地回答道:“有点吃惊而已,以前不是这样的,没有这么奢华夸张的布局,音乐也不像这样嘈杂,柔和的曲子偏多,更像是清酒吧?”
姚彦一听就明白对方真的了解过夜魅,作为来了半年的老员工贴心地解释道:“以前确实像清吧,听店长说,一年前有人来闹事,那人浑身是伤,头上还都是血,发疯似的要找老板,拿着椅子到处打砸,吓得很多客人都不敢来了,没办法只能改变风格,现在也会像别的酒吧开放舞池,大家还挺喜欢的。”
“原来如此。”
白赫轩皱了皱眉头,有些困惑,一年前他做了什么招人记仇的事情?好像刚刚继承了全部的家产,然后谈了笔生意,抢了某人渣死对头的半个公司,把对方气了个半死?
至于闹事这件事倒是知道,不过李斐只说那人很可怜,无处可去,问能不能暂时收留,最后好像还做他们酒吧的调酒师?打工付赔偿费款来着。
至于后续还在酒吧工作没,他就不清楚了,不过跟他有恩怨,应该也早辞职了吧,不会在这里待很久。
“白医生先去吧台坐一会,我们去换衣服。”陆正一瞧着彦尧还想搭话,黑着脸脸果断拉着对方往更衣间走。
真奇怪,带白赫轩来的另一个目的,就是希望猫猫走出舒适圈多多交谈,可当看见他与别人聊天时,心情变得烦躁不安,甚至还觉得非常苦闷,不会又犯病了?他对于特别的东西总会有极端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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