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着那只纺锤状的花瓶往台面上狠敲,连敲了十几下也没敲碎,诧异极了,举起来放灯光底下仔细端详,最后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在底部找到一个方形的标识,这个标识他倒是很眼熟,属于一家知名科技公司。
密室里面几乎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直等到天荒地老了,他才再次听到门外杂乱的脚步声,似乎还有不止一人的说话声。李嘉荣立刻侧趴在门上,紧贴着耳朵偷听。
来者很可能是顾文彦的同事或者领导,总之大概率是工作上的关系,对话内容他既听不清,也听不懂,只有少数类似实验、审批、拨款等等词语,能够叫他模糊地下个定性。他来不及多想,当即又是拍门又是大叫,不一会门口响起了顾文彦的声音,语气就像日常问候,也不似恼怒。
“我开门了。”
咔哒一声,门锁打开。李嘉荣这才想起自己赤身裸体,狼狈可怜,然而也全顾不上了,自由和活命显然才是眼下最主要的。
猫着身子躲在门后,李嘉荣手握花瓶,堪称视死如归。
门是朝内推开的,顾文彦没进来,李嘉荣只能转身,抬起胳膊就要砸他的脑袋。然而小臂才刚刚抬起,他立刻感到一阵刺痛,浑身抽光了力气,周遭一切也尽数陷入黑暗。膝盖连着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电击的疼痛被分割成细小的碎片在他内体流窜,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就会给我找麻烦。”
皮鞋尖端轻轻敲打他的屁股,一只手揪着头发将他拖拽起身,他断片了,耳边只回荡着滋滋的嗡鸣,好不容易灵魂归位,他用力睁眼,却几乎什么都看不清,两只眼眶都被泪水噙满了。身体失去平衡,他只好下意识抓住顾文彦的裤腿,一瞬间脖子凉飕飕的,他又听见那骇人的咔哒响,一只冰凉的金属颈圈锁住了他的脖子。
他急促地喘气,两只手抓着颈圈,掰不动。
那两人又开始了,叽里呱啦的来回。顾文彦的声音先说,他还需要两个月的时间才能提供实验数据,另一人就驳斥,一个半月最多,但资方可以追投百分之二十。最后大概是谈妥了,那人在桌上签了字。李嘉荣转动脑袋,在半清醒时呜咽了几句,颈圈立刻亮起小灯,通上电流,痛得他不省人事,摔了回去。
陌生男人在密室中待了小半天,眼神就像智能过筛一样,全程对这个年轻的裸体男孩熟视无睹。
这情形不禁令李嘉荣想起几部自己曾经看过的猎奇恐怖片。疯狂的科学家在自己的秘密实验室中进行各类基因改造,这里倘若没有别的生物,那他岂不就是实验对象了?李嘉荣这才完全对傅锦兴的恐惧感同身受,也这才完全认可了他对于亲弟弟的疏远。顾文彦的形象忽然从一个衣冠禽兽转化成一个人形恶魔,在皮rou和华服的包裹下,顾文彦头部暗暗生长着一个极其发达的大脑,下身则暗暗生长的一个极其巨大的鸡巴。如果他是个漫画中的人物,那势必就是个鸡巴怪,或者大脑怪,甚至二者兼有,一个捕猎人类的鸡巴大脑怪。
李嘉荣在昏迷中做了一连串的噩梦。他的意识在极度的恐惧中诞生了种种滑稽的猜想,他如坠冰窟,却怎么也醒不来,只是徒劳地在虚空中挣扎,偶尔说两句不知所谓的梦话。
实际上顾文彦当时还没能对究竟如何处置李嘉荣下定任何主意,而只是暂且将他当作一个单纯的性奴而已。当然他总归不仅仅是一个随意的性奴,他还是一个睡过傅锦兴的性奴,这样的性奴在稀缺度上必然远远大于小白鼠,因此也自然不能够轻易地受到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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