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活路,以前为了逃兵役不惜花钱让人顶替,现在为了抢名额打得头破血流,甚至跑到军营毛遂自荐,北境征兵从没这么顺利过,蒙国可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正聊得起劲,台上的说书先生突然打响惊堂木,“各位,今天来说说发生在咱们京郊骇人听闻的鬼故事。”
故事很老套,有个村民的牛走丢了,失主进深山再也没回来,等家人漫山寻找时只找到森森白骨,要不是尸骨身上的衣服,家人根本认不出来。
苏禾忍俊不禁,心想说书人今天表现有失水准,谁知万梓汐却道,“这事是真的,尸骨已经带回衙门,但仵作却束手无措,要不是骨头够新鲜,他还以为恶作剧,现在已经有不少人传开了。”
衙门仵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苏禾却想到一个可能,寻了理由各回各家。
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找长期“冷战”的许戈,许戈比她早一步得到消息,只是派出去的人还没回来。
自从两年前蒙国出现蟑螂老鼠,虽然没有十足的证据,但从种种迹像来看,这确实是肃王对格尔泰的帮助。
只是格尔泰并不领情,事态才没进一步扩大,但还是在两年之内聚拢草原各部落,更在老皇帝死后以雷庭之击压制暴乱问鼎皇廷。
纵然便宜父子有嫌隙,但两年内乱损耗兵将粮草远低于预期。如今的蒙国看似平静,实则暗中向金国跟西域诸国交易粮草。
蚂蚁搬大象,最多不超过一年就能完成粮草及兵马休整,再者以许戈对格尔泰的了解,他不允许肃王在蒙国境内投放四害,毕竟那是他的国家跟子民,但将目标选在闵境就没理由反对,甚至能解决兵源不足的问题,等到闵朝内乱起,他们再挥师进中原。
故而,许戈很注意这块问题,尤其是京都周边的诡异事件。
肃王手段层出不穷,这些灭绝人性的手段不过其中之一而已。他对许戈暗度陈仓私下解散漠北军极为不满,尤其格尔泰非但视而不见,甚至不时制造边境小冲突,加速老漠北军解散。
格尔泰对许戈的了解远比肃王更甚,他对皇家有旧仇不假,但所做种种不过想保住漠北军的性命而非叛国。一旦蒙军南下攻击,漠北军会毫不犹豫誓死抵抗。
他宁愿打两支同等数量的威远军队,也不愿意面对老漠北军,这不止是胜算的问题,而是数十年如一日的碾压,早将恐惧种进蒙军的骨血中。
输人先输阵,这不是格尔泰想看到的,既然闵朝昏君将千载难逢的机会送上门,他岂有不收之理,自然要制造各种机会让他们回家种田。
相较于许戈,格尔泰更瞧不起肃王,对于这种没有底线之人,纵然自己身上流着他肮脏的血,那又能如何呢?
生在皇廷本就亲情冷漠,加之幼年丧母颠沛流离尝尽人间百味,心中仅有的点滴温暖还是父皇母后所给。
他并没有觉得血脉重要,所以肃王拿出种种证据,道出当年将他送往蒙国李代桃僵的苦衷,格尔泰心中所想便是如愿拿下闵朝,待功成之时送他上西天,以告慰父皇母后之灵,报答多年养育之恩。
刚吃过晚饭,消息从密道送回来。
京郊的白骨案并不是第一起,早在数月前就陆续有人失踪,官府曾组织搜山但并无下落。
许戈的人不止夜潜衙门看尸,还到案发现场勘察。
死者尸rou被剃得干净,连骨膜都没有留下,试问天下最好刀工的人都不可能做到,而且身上衣服被噬咬出无数细小的洞。
起初以为是化尸水,但身上的衣物还在,勘察不到有用的线索,于是凑近闻尸骨察觉到有个若有若无的酸味,这种味道案发现场也有,但沿着味道搜索不到一里就消散了。
“我知道谁是凶手。”苏禾望向许戈,“求我。”
在外人面前是冤家,关起房门不知道多黏糊,许戈睨了她一眼,“今晚我宠幸你,还是你宠幸我?”反正他都准备好了。
苏禾捂嘴笑,“等会你洗干净再躺。”
许戈嘴抽搐,“说。”
她这才言归正传,“如果猜得没错应该是行军蚁,它们习惯群居,每个群体有一两百万只,能在短短时间将一头活牛啃得只剩骨架。”
许戈眉头微蹙,行军蚁似乎在哪里听过。
“京都的气候不可能有行军蚁,而且从探查的情况来看,蚁酸延伸不到一里路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它们应该是被人为饲养的。”
“用来制造恐慌?”
苏禾提笔列单子写了几款刺激性气味大的,让许戈的人有备无患,然后继续敲打他,“你最近少干些伤风败德的事,坊间对你的谣传仍在加深。”
第五百一十七章 帮帮我
人倒霉起来真是喝水都塞牙,以前皇帝想弄死许戈,现在连肃王也要弄死他,什么灭世灾星降世,北境三年旱灾都往他什么栽。
这次诽谤是渐进式的,以温水煮青蛙的模式,显然有人在控制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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