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凌远芳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怎么也不得劲,感觉哪哪都不舒适。
于是整个人转过来转过去,搭着的腿也要跟着换位,带起身下椅子发出吱吱的声音。
她暗暗吸口气,瞥了姜韵一眼,这人她该骂的也骂了,该说教的也说教了,不对,不对,还是不得劲。
这般想着,她有些大力的站起身,伸手拿过放在桌上的墨镜,狠狠的扣上自己耳边。
行,这下可以,配得上现在身处的境遇。
一旁的姜韵早早就感受到了芳姨耐不住的焦躁,这一系列的动作也都被她看在眼里,在病房里戴墨镜,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她侧目看了一眼门外,仍没有看到那人的身影便收回了视线,气势有些怯怯的。
“芳姨,是眼睛不舒服吗?怎么戴上……墨镜了?”
“不戴?不戴怎么配合你们给我演的这出默剧啊,人卓别林先生多有先见之明,用黑白色彩演默剧,我可不得学着点。”
姜韵瞳孔放大了些,刚想争辩,可是动了动嘴唇又放弃了,她哪里不知道芳姨是在说什么。
无非就是她来了这么久了,自己和许沁柔相处的方式让她不满了,哪有人像她两一样朝夕相对,体贴备至的,却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氛围。
别说是芳姨,姜韵都有些忍不住想打破这份桎梏,可是每每到了想要说话的关头,又生生憋了回去。
有些害怕,总怕自己会惹恼她,那人就会一气之下将她丢下,虽然明知道不会,可她仍是怕,算是自己矫情吧。
凌远芳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是不信姜韵没听懂自己的话,隐在墨镜后眼睛凝了凝,将椅子往床边凑了些。
“别跟我这装什么深情内敛,哑巴了?不会说话?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你自己没落下一身好不说,把人家小姑娘也伤的够呛。”
“这些日子许沁柔事无巨细给你姜老板伺候的好好的,你怎么回事,装腔作势呢?给谁摆架子呢?”
“她生气,过不去心里那口气晾着你是应该的,你在干什么?
你也好意思赌着一口气不理人家,真是做了几天老板给你官架子打出来了是不是?”
“听我的,给人好好服个软,哭着服,跪下服……实在不行,献身去,你这身体应该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吧?”
姜韵没出声,眼神有些讷讷的,只是因为芳姨说的话她全然受下了。
是啊,许沁柔冷着自己,那都是应该的,可具体到每一件事上又做的对自己再好不过了,所以自己用什么方式回馈过去的?
唯唯诺诺,瞻前瞩后,倒真像个哑巴,丝毫没有拿出一丝应有的态度了,没有给那人控诉后想要的回应,更是没有确切的态度。
光是嘴上说的好听,问那人要不要自己?凭什么呢?你姜韵做什么了?你姜韵拿出让人信服的诚意了吗?
想到这,她忽然笑开了,是她错了,她该万分主动些的。
凌远芳看望着姜韵忽然间傻笑的样子,却从始至终没有对自己说的话做出回应,仿佛一口气憋在了胸口处,上不去下不来。
可到底没发作,她只是想点醒这个呆愣愣的“哑巴”。
真要等她自己幡然醒悟了,人小姑娘估计都已经心灰意冷了,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姜韵不心疼,她还有些心疼呢。
这可是钟欣的孩子啊,可是到底还是想偏向那人些。
“听进去了就给我好好记着,别天天整默剧这一出,你要是真不要,我就带着人走了,大把的优质青年等着呢?”
“芳姨!”
冷不丁被姜韵一叫,凌远芳被惊得眼角不受控制的跳了跳,没好气的道:“怎么了?”
“我要。”
凌远芳看她一眼,没再说什么,只是扯着嘴角笑了笑,她要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许沁柔回来的时候,凌远芳已经离开有一会了,那人坐在床头,静静的看向窗外。
听到动静后便立马转过头来,这些日子黑发又长了许多,披拂在背后衬的她脸上的笑容清浅,带着几分明媚。
许沁柔愣了一瞬,觉得她和往常有些不一样,以往虽然也是这般对着自己笑,可是细细体会就能察觉里面有几分小心翼翼。
她在原地站着打量着那人,好似要将那几分变化看清,可到底没能琢磨处一二来,她放弃了。
于是拎着食盒走过去,放在桌上,刚想俯身打开床上的桌板,手却被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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