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燕宁的本事,一般人也是伤不到的,如今这伤......莫非是那些魍魉魑魅......秦相越想越是心惊,他面上的神情很是难看。
“不必。”燕宁摆了摆手,制止要下马车请大夫的秦相,而后平静地开口道:“些许皮rou伤,不是什么大问题。秦相放心,燕国现下一片安宁。”
燕宁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面色苍白得厉害,在这昏暗的马车里,更显得吓人。
“秦相爷,我有一件事,需要您去办。”燕宁简单明了地开口道。
秦相愣了一愣,他看着燕宁的双眼,心头升腾起一丝的局促不安,抿了抿唇,小声道:“国师大人,尽管吩咐。”
“明日给您的小儿子办一场丧事。”燕宁的话语很平淡,可是这一句话却如同万米坠落的瀑布,冲击着秦相的心神。
秦相抖动了一下双唇,干涩地开口问道:“您、您说什么?”
“明日给您的小儿子,秦容玉,办一场丧事。”
马车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极为响亮的雷鸣声,轰隆隆的声音盖过了一切的喧嚣。闪过的电光似乎要劈开这一幕漆黑的天空,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豆大的雨滴开始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时,这深夜来访的马车在雨幕中缓慢驶开......
第92章 第四个世界:国师(5)
或许是因为雨太大, 回国师府的马车走得慢了不少,等驶入国师府大门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了。
国师府里很清冷, 冷得几乎让人以为没有人气。燕宁下了马车,走在回廊中, 这时候府中的仆从们都歇下了, 偶有值守的仆从在回廊处经过, 见着燕宁时, 便低头屏息,行礼之后立在一旁, 静等燕宁走过。
恭敬而刻板的动作,让他们看起来异常得拘谨, 没有丝毫的活力。
燕宁没有在意这些人的举动,他一步一步地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落了雨水的衣裳混着晕开的血水一点点地顺着衣角滴落在地上。
他才走到房门口,忽然便听得身后传来的杂乱的脚步声。燕宁顿了顿脚步, 这时候会如此慌乱地在府中奔跑的便只有他的妹妹李婉茹。
燕宁站在门口,他没有进屋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沾染着的血色, 想了想,便也没有转身。
李婉茹在闺房里焦躁不安地等待着,终于等到燕宁回府的消息传来, 她这便匆匆忙忙地寻了过来。她脚步不稳地来到燕宁身后不远处,看着停在门口,似乎在等她, 却始终没有转过身来见她的燕宁。
“阿兄, 他、他怎样了?”李婉茹拽紧了身上的衣角, 颤抖着声音询问道。
燕宁对于李婉茹的问题, 早就心中有数,他面色平静,清冷地回道:“明日,秦府便会替秦容玉办丧事。”
李婉茹听到这句回答,她只觉得耳边一阵轰鸣,似乎是空中的响雷在耳边炸开了,炸得她心如刀绞、惶然无措。
“你、你说什么?”李婉茹仿佛是没有听清楚一般,一字一句地再次询问。
燕宁侧了侧脸,依旧平静地回答道:“明日,秦相会替秦容玉办丧事。”
李婉茹摇摇头,她的眼中蓄满了泪水,跌跌撞撞地走向燕宁,难以置信地哆嗦道:“阿兄,他、他死了?”
“嗯。”燕宁垂下眼眸,遮住眼中一闪而逝的复杂情绪,他的回答很简洁。
“三郎他......真的死了?”李婉茹已经来到了燕宁身边,她仿佛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她伸手扯了扯燕宁的衣袖,眼中带着希冀与哀求,似乎在恳求燕宁给一个否定的答复。
但是,她失望了。燕宁依旧是先前那一副平静而冷清的模样,随后低声回了一句:“是。”
李婉茹觉得自己的内心仿佛是被什么撕裂了,她定定地看着自己高贵不可及的国师兄长,泪水簌簌地落了下来,那张与燕宁有六七分肖似的面容在这一刻染上了一抹怨恨,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哀怨。
她拽着燕宁的衣袖,咬牙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了他!”
“因为他要带你走,因为你做错了。这就是代价。”燕宁毫无一丝情绪地回答道。
“错的是我,那你就杀了我啊!为何要杀了三郎!”李婉茹满脸泪水地嘶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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