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都看见了他。

    秦万洲露出礼貌的笑容，向她们打招呼。

    刘丽萍维持着脸上的客气，对顾乔一说：“晚上早点儿回来。”

    “好。”顾乔一应了一个字。

    上车后，顾乔一问：“爷爷今天怎么样了？”

    “你妹妹……”在她开口的时候，秦万洲也开口了。

    不过，听到她的声音后，他就停下来了。

    等她说完后，秦万洲才回答：“今天还没有听他说哪里痛，不知道是不是怕我们担心，故意不说的。”

    顾乔一了解了，她相信秦爷爷是真的不痛，因为有灵泉水。

    宽慰秦万洲，说：“应该是真的不痛，要是痛，你们也能看出来，他的状态怎么样？”

    “看着很好，和没有摔倒的时候没什么区别。”秦万洲说。

    顾乔一点了点头：“那就是真的不痛了。”

    又问：“你刚才要说什么？”

    “我说你妹妹过来接你们的吗？”秦万洲看着前面的路，表情很放松。

    顾乔一还是坐在后排，她的脸却沉了一分，回答：“她也在医院上班。”

    秦万洲问：“你妈妈托关系把她弄进来的吗？”

    “不是。”顾乔一的胸口稍微有些闷，回答：“领导说为了弥补我，给若雪也安排了一个岗位。”

    秦万洲想了一下，也没觉得这里面哪里不妥。

    因为有的单位就是这样，为了弥补，就会给她家里一点儿好处。

    他答了一句：“挺好的，医院还是比较稳定，适合姑娘。”

    顾乔一笑了一下，也没接话。

    不了解她和顾若雪的过结的人，都会觉得很好。

    她也不想解释。

    如果不是秦万洲看见了，问了顾乔一，秦九霄也不会知道这件事，因为她根本不会主动说。

    秦爷爷的状态看起来确实和昨天差不多，他之前也觉得奇怪，怎么腿都不痛。

    后来想一想，只要不痛就是好事，管它是因为什么不痛呢。

    顾乔一在食堂吃过晚饭，来到秦家后，他们让她再吃一点儿，她死活不吃。

    进门的时候，她跟秦伯伯秦伯母都打了招呼的，唯独不和秦九霄说话。

    秦伯伯和秦伯母以为她和秦九霄关系好，两人不说话也是正常的。

    只有秦万洲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装作不知道。

    顾乔一刚来到秦爷爷的床边，秦爷爷高兴的把昨天秦九霄买的nai糖和零嘴递给她，说：“拿着吃。”

    顾乔一瞅了一眼，说：“是九霄给你的吧？”

    秦爷爷很大方的说：“对啊，他说给你吃的，你不要，就给我吃，我又不爱吃。”

    前面的都是真的，只有后面一句是秦爷爷自己编的。

    秦九霄的本意就是让秦爷爷给顾乔一的，但是秦爷爷知道，他把真相说出来，顾乔一肯定也不会要的。

    顾乔一很倔的说：“我也不爱吃。”

    秦爷爷假装生气的板起脸：“小姑娘都爱吃这些，你怎么就不爱吃。”

    “我牙痛，不能吃甜的。”顾乔一继续扯理由。

    秦爷爷固执的说：“那带回去，什么时候牙不痛就什么时候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