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隐月替她掖好被子,下楼关门。
照相馆没有开灯,程隐月走过去,才看到坐在门槛上的梁楫。
他把头埋在腿间,听到脚步声时抬起了头。
程隐月已蹲在了他的面前。
两人无声地对望。
深夜里,起了风,店外的银杏树叶像翩翩起舞的蝴蝶飘落在到他们的脚边。
程隐月捡起一片放在手心,默了一会儿,她轻声问道:“你怎么不上去?”
“不想上。”
“为什么?”
梁楫垂眸,双手搭在门槛上,扭捏了半天才开口,“对不起。”
程隐月撩起眼皮,有些意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她看着他低垂着的眉眼,有种莫名的乖巧,就好像是一只在家苦苦等着主人下班的忠犬。
这也是重逢以来她第一次见到气势如此低弱的梁楫。
梁楫抬眸平视她,在看见她如水般的眸子时却又敛下浓睫,“就是那天晚上,我不该那样和你说话,不该Yin阳怪气......”
程隐月听着,鼻头微酸,原来他们都有在后悔那天晚上互相之间的态度。
“对不起。”梁楫再一次道歉。
“那我也和你道歉。”程隐月把手中的银杏叶放在他下巴挠了挠,等他再次看她时,才道:“我能和你从头到尾说一下去海城的事吗?”
听见海城,梁楫目光沉了沉,但还是点了头。
程隐月整理好措辞,“我的的确确是因为他住院了才去海城,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我不能,说难听点,不能见死不救,但绝对不是你说的对他念念不忘。”
梁楫眸子重新有了光泽。
她继续道:“但还有件更重要的事。”
“什么?”
“离婚。”
说完这两个字,程隐月甚至能感觉到眼前的男人呼吸骤停了,她忙道:“之前是因为我这个法盲以为签了离婚协议书就算离成功了,那天见到周竟凛后才知道要去打离婚证才行......”
她声音变得微弱,目光渐渐飘忽。
梁楫掷下两字,“然后?”
“然后起了点小争执--”
梁楫凛然,“什么争执?”
“他说他不想离婚了。”程隐月扯下领子,指着那结痂的地方,“你也知道他本事大,要是他不肯离,我也拿他没办法,然后我就做了件比较蠢的事。”
梁楫神色莫测,视线停留在那条疤痕上,压住内心翻涌的怒意,尽可能使自己平静,“你以死相逼了?”
程隐月露齿笑,“很蠢吧。”
梁楫被这个笑搞得是即心疼又生气,他把手伸到她的脖颈前,想去触碰那条伤痕,但又马上缩回。
他寒着张脸,简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认识的人不比他少,你应该告诉我的,笨死你得了。”
程隐月:“这种事我不想麻烦你,况且那时候你在国外。”
“好,是我的错。”
“啊?”程隐月满脸懵,“这完全就不是你的错。”
梁楫站起来,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把人给拉起来,“总之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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