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竟凛踹了一脚梁楫的后背, 而后死死攥紧梁楫的衣领,想把他从椅上上拖起来。梁楫眉头紧皱发出闷哼声,他迅速反应过来, 伸手抓住周竟凛的手, 反手将他给压在了桌上, 他的动作凶且疾,桌上的餐碟碗杯噼里啪啦地掉落了一地。
梁楫偏头看向旁边惊魂未定的程隐月,咬牙道:“你先出去。”
程隐月被吓得眼圈泛红,她咬紧唇瓣, 摇了摇头。
许由忙过去想扯开着他们,奈何梁楫的手如磁铁般吸在了周竟凛身上,一动不动,他是一点办法都没,只能先安抚受到惊吓流泪的妻子。
周竟凛青筋暴起, 眼神凶狠地盯着梁楫,“你居然敢翘我墙角?”
程隐月瞳孔放大, 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见的话, 她怒道:“我和你早就离婚了!”
他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
梁楫此刻理智尚在, “许由, 把程隐月带出去。”
许由无奈地看向程隐月, 程隐月死命摇头,她知道她出去了梁楫必定会和周竟凛打起来。
“离婚?”周竟凛闻言Yin冷地笑了几声,“我和你离婚是什么时候?你去云城又是什么时候?”
他已经查到了程隐月自那天签离婚协议书后就去了梁楫那里,在米兰时他们也是在一起,也就是说她回来打离婚证时这俩人已经搞在了一起。
“听清楚了。”梁楫目光狠戾,揪紧他的衣领,在他耳边一字一顿,“五月三号她才同意和我在一起,就算你给她留了那么一手,她也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周竟凛片刻失语,但他现在理智所剩无几,他厉声道:“你卑不卑鄙啊梁楫,你就说说你惦记程隐月多少年了,要脸吗?”
“老周!你别这样说。”许由真的要急死了,说出这种话来伤人,倒还不如两个人狠狠打一架解气点。
梁楫嗤笑,“论卑鄙谁敢和你比啊?你不妨说说当初你身边明明有人时,为什么要拿着那封信到机场以胜者的姿态找我?”
周竟凛脸色一沉,从前往事一下子涌进他的脑海里,耳朵嗡嗡直响,仿佛那时候缠绕在他耳边的那些窃窃私语又再次响起。
-年纪第一又是梁楫,上次周竟凛超了他,现在又夺回来了,梁楫真的好牛啊。
-梁楫也太帅了吧,这次球赛能赢隔壁校真的全靠他。
-你们说说这次竞赛谁能拿奖回来?那还用说吗,当然是梁楫啊,有他在,他永远都是第一,虽然周竟凛也很厉害,但我觉得他比不过梁楫。
-梁楫出国了,周竟凛可以直接稳坐第一了。
......
诸如此类他周竟凛永远不如梁楫的话在那几年隔断时间就能听见,他不明白,都是靠着自己努力得来的成绩,为什么在别人那里非要一较高下。
那不是他第一次看见许由往程隐月抽屉里塞信,他开始以为是许由在追她,但许由没过多久就交女朋友了,而这信还是照送。那天他带着好奇心把信封拆开,入目的竟是他很熟悉的字。
他确实卑劣,他拿着信直接去了机场,明里暗里有着耀武扬威的姿态。
那这一次是他大获全胜。
周竟凛残忍一笑,他用扭头看着程隐月,口不择言,“当年的滋味很不好受吧,她连个眼神都不给你,你也就配捡我用......”
“闭嘴!”
梁楫怒吼的同时用狠劲掐住了周竟凛的脖子,他的眼底满是暴戾,愤怒使他理智全无。
缺氧的窒息感席卷周竟凛的脑袋,他用膝盖顶着梁楫,毫无作用,他越挣扎梁楫就越用劲。
“梁楫,快松手!”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许由没有一下之反应过来,而程隐月第一时间就上前抱住了梁楫的腰,再不阻止,后果不堪设想。
许由忙不迭地抓住梁楫的手往外扯,急道:“老梁,你快放开,人都要窒息了!”
梁楫好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他专注力全放在了周竟凛脖子上,如恶魔般看着他痛苦地挣扎。
周竟凛嘴巴张得大大的,呼吸困难,四肢逐渐无力,眼皮越来越重。
他要死了吗?
程隐月深感不妙,她哽咽着大吼,“梁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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