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
魏春山不禁莞尔,这女娃娃倒真奇了,性命在攸关之际,竟一点都不害怕,还惦记着吃,可见是个缺心眼的傻瓜。
他又拈起一张纸,念道:“烟烟,阿姐最近手气好,赌牌九赢了好几百两银子,够你花几年。哈,你知道么,姐还给你弄了个大宅子,到时候你若是不愿住,咱就把它卖了。放心,姐打算给你买两个丈夫,一个给你洗脚,一个给你捶腿,疼你一辈子。”
“还缺个暖床的。”
庭烟噗哧一笑,谁料又扯动伤口,嘴角狠狠抽了下。
“这张……”
魏春山停顿了下,看向脸色越发Yin沉的班烨,连连摇头。他虽和三哥有交情,但说实话,三哥确实配不上女娃娃,无论是红豆还是庭烟,都配不上。
女娃娃被他毁喽,毁喽。
“写了什么?”庭烟忙问。
“嗯……”
魏春山思量了片刻,沉声道:“烟烟,千万别跟班烨顶牛,别惹恼了他,乖一点,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听了这话,庭烟忽然沉默,笑意也消散,眸中的哀痛甚浓。
“好,我听阿姐的。”
女孩话音刚落,立在边上的班烨立马蹲下来,他长出了口气,轻抚着女孩的头发,看着她,万般的无奈与疼惜,柔声道:“烟烟,大伴一直都在。”
说罢这话,班烨将女孩手中捏的男人袖子扯掉,瞅了眼魏春山,抱拳略见了下礼,下巴努向外头,示意他出去。
魏春山起先还不太放心,担心班烨又会痛下杀手,可瞧见三哥看女娃娃的眼神,分明就是对爱人才有的温情,他叹了口气,摇头道了声冤孽,起身大步走出去。
“你,会杀我吗?”
庭烟蜷缩着抱住双腿,尽管她在夜里看不清,还是将头埋进膝间。
她从来都不怕他,只是厌恨,一个要杀她姐姐、手扼亲骨rou的男人,并不值得多看一眼,也不值得信任。
“我替你擦洗伤口。”
班烨并未回答。
他拿起毛毡上摆着的酒囊,从怀里掏出素日里用的帕子,往上头倒了些老秦酒。
只见这男人回头瞧了眼,见魏春山在院子里练剑,那渊献闭眼打坐念经,这才放心,一把将庭烟身上的男人袍子扯下,抛在一边,随后脱下自己的大氅,披在她身上,一声不吭地将她的肚兜解开。
“有些疼,你忍着些。”
班烨举着沾了酒的帕子,瞧见她并未像先前那样排斥他,心里一动,将她搂在怀里。手轻抚着她胸前的那还未长起的温香软玉,不知为何,血污了她白玉似得身子,竟有种别样的诱惑力。
“烟烟,你为何要有那样一个姐姐!”
班烨黑着脸,恨道。
他慢慢地给她擦身上的血迹,轻嗅着她的女儿香,没忍住,蜻蜓点水般吻了下她的锁骨。
“如果没那样的姐姐,我早死了。”
庭烟冷笑,不知是害喜还是恶心这男人,她没忍住干呕了几声。依稀间,她想起些事,在梦里时,她看到班烨恨恨地剜了眼阿姐,说孩子不是他的种。
“我问你,你觉得孩子是谁的?”庭烟冷声问。
班烨一愣,目光落在女孩小腹上,恨道:“赵煜的。”
“好。”
庭烟嗤笑了声,明明知道他是一个凉薄残忍的人,可心里还是有点疼。 “这可是你说的,我记下了。”
就在此时,班烨的眉头忽然紧蹙了起来。
他垂眸看着怀中娇小秀美的女孩,Yin恻恻道:“烟烟,你为何会知道我对红豆说的话?”
“你什么意思。”
庭烟不禁警觉了起来。
其实她也有些纳闷,先前她只知道身子里住着个阿姐,并不能看到阿姐做的事。而这回,她隐约看见了这段时间发生的很多事,见到的很多人,并且脑子似乎也比以前要清醒了很多。
是了,阿姐先前用内功将体内的极乐丹还有十三寒之毒逼出来,涂抹到月牙儿身上,让那卫蛟吃了去,想来脑子清醒也有这个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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