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给我喝什么了?酒里有什么?”
“一点戚银环配的迷药。”
陈砚松冷冷道。
他就这般一眼不错地盯着她,看她瘫软成了泥,最后渐渐失去了意识……
忽然,陈砚松如同疯了的狗似的,扑向晕厥的女人,双手掐住她的脖子,想要扼死她,但终究没敢、没舍得,他撂开她的衣衫,迅速查看了下她身上有没有欢爱过的痕迹,洁白如玉,很干净。
陈砚松总算松了口气,可忽然,他发现她手指头上有伤,似乎是被针戳出来的样子……恨意和妒意再次油然而生,他隔着衣裳,咬住她的腕子,以此泄愤。
就在此时,马车忽然停了。
陈砚松脸色也随之剧变。
外头传来阵窸窣脚步声,一个令人生厌的Yin柔男人声音传来:“二爷,夫人带下山了没?”
是崔锁儿。
陈砚松紧紧将发妻搂在怀里,两眼盯住青布车帘,吻了又吻她的头发、额头还有脸。
“二爷,有什么意外吗?”崔锁儿的声音含着抹幸灾乐祸。
陈砚松恨得几乎将牙咬碎,手哆哆嗦嗦地轻抚昏迷的玉珠。
“二爷,要不要咱家派人来帮把手?”崔锁儿幽幽问。
此时,又一声炸雷传来。
陈砚松猛然惊醒,他颓然一笑,轻轻地放下玉珠,最后一次吻了下她的唇,随之,他迅速整了整衣衫和头发,莞尔浅笑,又恢复那个风度翩翩的陈家二爷。
他挑开车帘,率先下了马车,抬眼一瞧,这会儿刚到了郊外,前面约莫十丈外停了三十多个全副铠甲的卫军,中间护着辆华贵马车。
崔锁儿穿着圆领直裰,手里端着拂尘,身后立着四个沉默老成的嬷嬷,她们手里或提着正燃着的香炉铜灯,或捧着披风,这几个妇人见陈砚松下了马车,低着头快步走上前去,将昏迷的玉珠从车中抬了出来,安置在一架竹椅上,抬着往王府那辆华贵马车去了。
陈砚松始终低着头,目光却随着玉珠而去。
“别看啦。”
崔锁儿甩了下拂尘,笑道:“迟早有这么一遭,只不过提前了些日子。”
“是。”陈砚松低眉顺眼地答。
心里却翻腾起愤怒的火海,原本魏王可以直接派人去兰因观强将玉珠掳劫走,可偏生叫他亲去观里把玉珠诓骗下来,随之下药,亲手交到崔锁儿手里。
这般,魏王既满足了恶趣味,且玉珠肯定会更加恨他。
简直欺人太甚!
当然,陈砚松肯定不敢将不满表现出来,笑yinyin地凑到崔锁儿跟前,拿捏住分寸,低声问:“敢问公公,她今后是住在王府里,还是行宫?”
“什么夫人,哪里来的夫人。”崔锁儿斜眼看陈砚松,Yin阳怪气地挑眉问。
“是小人说错了。”陈砚松忙拍了下自己的嘴,“应该是兰因真人。”
崔锁儿笑笑,道:“真人以后住哪儿,得看主子的意愿,咱家也不敢说,不过一个侧妃肯定是没跑了,二爷倒不用担心。”
说到这儿,崔锁儿拳头掩住唇,轻咳了数声,问:“那个东西呢?二爷备好了么?”
陈砚松闻言,拍了拍手,他的心腹阿平立马捧着两个锦盒小跑前来,陈砚松从阿平手里拿过个紫檀木盒子,只觉得有千斤重,他将盒子打开,低声道:“这是和离书,剩下的手续也都暗中办妥了,她如今已是自由身,日后婚嫁来去我陈家再不干涉,方才我已让家里下人将真人的家仆福伯和璃心扣住,押送去了王府,两个碎催想来不会生出多大的事端,可还有个吴十三,此人武艺卓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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