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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这一闭眼,本来以为会说不着的童晚,再次被睡神附体,没一会儿,就彻底陷入了深眠。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被一阵尿意憋醒,她才再次睁开眼。
入目一片漆黑的夜色,叫她无声的叹了口气,睡前不应该喝那么多水的。
这下好了,乌漆麻黑的,还要往厕所跑。
这般想着,童晚尤不死心的摸了下小腹,感觉到强烈的酸胀感后,她彻底放弃了憋到天亮的打算,认命的从床上缓缓坐了起来。
贺宴本就没睡死,听到动静立马睁开了眼:“怎么了?”
说话间,他已经打开了手边的手电筒。
童晚语气中有懊恼,烦躁的挠了下披散着的长发:“白天水喝多了,想上厕所。”
贺宴已经起身,闻言停顿了下建议道:“厕所有尿壶,我拿过来给你用?”
童晚赶紧摆手,她实在接受不了跟陌生人蹲一个尿壶这种事情。
知道妻子爱洁,贺宴本也就那么一说,见她不同意也不勉强,而是喊醒了上铺的米米,让她警醒些。
最终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去了朱大宝所在的车厢。
让他们过来两个人照看着些。
等一切安排妥当,童晚才拽着丈夫的衣摆,跟在他身后,轻手轻脚的往厕所而去。
路上,因为上个厕所,而折腾出这么大动静的童晚,耳根依旧滚烫,她小声嘀咕:“不用找朱大宝他们吧,都给人家弄醒了。”
贺宴扶着妻子小心的避开地上乱摆放的行李:“没事,都是自家兄弟,再说了,你常年在家属院没什么感觉,这几年外头还是很乱的不说旁的,汽车站火车站这些地方小偷拐子从来都不少。”
童晚当然知道,哪怕没有亲身经历,但是这个时期的历史,她大概还是了解一些的。
也正是因为想起了这时候的混乱,她便没再说话,亦步亦趋的跟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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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晚他们所在的车厢离厕所相隔了七八节车厢,尤其其中四个是硬卧车厢,其中难走的层度可想而知。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她想着能憋就憋着的原因。
因为上一趟厕所实在太难了。
等她从厕所中出来的时候,发现不远处不止只有等待的丈夫,还有两个陌生的男人正与贺宴说着话。
童晚打量了几眼,从丈夫温和的表情中发现了一丝怪异,不过她也没多想,只径直的往男人身边走去。
贺宴牵了妻子的手,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捏了捏童晚的手指,然后笑容温和的与两人告辞。
其中面容憨厚的男人赶紧点头,笑说:“谢谢你同志,你们忙。”
贺宴没再说话,牵着妻子离开。
童晚从丈夫方才的言行举止之中就发现了不对劲,所以她一直没说话,心神却忍不住身后的两个人关注去。
就在她走出几步远的时候,突然听那两个男人用法语很小声的说了句:
“车上有不少军人,咱们得小心些。”
这听着就不像好话的内容,童晚心脏瞬间绷紧,整个脑袋都空白了一瞬。
其实两人说话的声音真不大,无奈夜深人静,再加上贺宴本就走的不快,又或许那两人笃定一般人听不懂法语,才会这般放肆。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防备着军人,童晚却也能猜到,这其中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想,丈夫方才温和的如同林怀东上身一般,是不是也发现了不妥,所以...才想让那两个人放松警惕吗?
这般想着,童晚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就连握住丈夫的手也忍不住用上了几许力道,她甚至想问个清楚...
只是在开口前,感觉到丈夫安抚的的动作,到底什么也没敢问,咽下所有的不安,跟着贺宴走过一节又一节的车厢。
直到男人直接带着她去了朱大勇几人的包厢后,她才看向面色恢复严肃的贺宴急道:“你刚才听懂他们说的话嘛?”
童晚其实知道丈夫不懂法语,其实她也不懂,但是原身出身在耽美之家,小姨小姨夫又是大学的老教授,不止会法语,连英语跟俄语也Jing通,就连德语也略知一二。
她得了原身的记忆,再加上这几年有意识的学习巩固,如今的水平并不比原身差。
而她刚才之所以这般问丈夫,潜台词是问能不能说话,这里是不是安全。
贺宴果然听懂了妻子话中的深意,他问:“刚才他们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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