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情急,等冷静了,才明白自己心切,去的太急了。
立刻着人去叫了京都衙门的管事人,没等京都衙门的人来,他撤走了。
他不能搅合进去,更不能和李令俞碰头。
若是将来在陛下面前闹起来,当事人的话不能作数,京都衙门的人来得又太晚,没碰见李令俞,就不敢指摘她。
这样一来,容他说话的空间,就有了。
更何况柳家的宴,确实人员复杂。
这样想了片刻后,他才稳稳坐在官署中,等着消息。
他甚至想,李令俞,你若是聪明些,进北宫就不要出来。
可李令俞此时已经跪在太极殿之外了。
谢皇后一身常服,跪在太极殿外求见陛下,为谢家主持公道。
萧诵握着手里的奏折,被李令俞气的几欲发昏。才刚刚赞了她进退有度,做事颇有章法。
她才因为科考的事,给自己长脸了。
结果呢,她扭头就给他闯出大祸来。
李令俞并不惧怕,人是谁杀的并不重要,她是为求公道,杀人她认,但说她无缘无故闯进柳家杀人,那她不认。
萧雍见蔡荃进来,就说:“你又要替她说好话?”
“圣人一眼就猜中了,老奴倒是不为说情,只是感叹一句,李令俞十分辛苦,一家生计,生死荣辱,都在他一人身上。”
萧雍没好气说:“博取功名,哪个不是这样?”
蔡荃犹豫着,将手中的呈词递给圣人,说:“她说今日之事,她实在不能忍,若是谢家于她有怨,只管冲她来。但背着她,对着家里的女眷下手,她就是明知死路一条,也不会放过谢家。”
萧雍听得一时被这话怔住了。
曾经也有人这样说过。
萧雍问:“她还在外面跪着?”
蔡荃将满篇奋笔疾书的行书呈表放在桌上,答:“李大人之后写了信让我转交给陈侯,就离开了。”
萧雍一时没忍住骂了句:“自作聪明,死不足惜!”
蔡荃直到圣人是想护着她的。
萧雍骂完后又说:“信呢?”
说是信,其实就是一张纸。蔡荃不好打开,但萧雍讨要,他就将信递给萧雍。
萧雍看了眼,又骂道:“妇人之仁!”
骂完后,却又说:“你去给慵之送信吧。”
那就是意思蔡荃将此时告知陈侯,让陈侯出面护她一二。
蔡荃响亮地答了声:“诶。”
蔡荃出了殿,苏绎就进来了。
苏绎将军中的公文整理清楚后进了殿中,萧雍问:“李令俞今日之事,你知道吗?”
苏绎:“臣撞见她匆匆出去了。”
苏绎没提另派神策军去接她的事。
“你看,一旦不看着她,她就能闯出大祸来。”
苏绎没吭声。
萧雍转头又说:“谢家,到底了差了点意思。”
这是他为自己儿子择的泰山,他看不上谢家。苏绎确实不能评价谢家,只说:“谢鹏程大概是为太子着急。”
萧雍冷哼了声,再没说话。
谢惠荫因萧诵没有立刻处置李令俞,因着娘家人身死,一时间激愤不已,就用了凤诏,将李令俞关入了北台狱中。
李令俞听到两仪殿的凤诏,心中竟然一松,谢惠荫终究棋差一步,忍耐心不够。
谢鹏程戴罪之身,自知理亏,竟然不敢在萧诵面前理论,不敢告到陛下面前,却撺掇着皇后去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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