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chao宇一直是个内敛含蓄的人,从不轻易泄露自己的情绪,此刻他却毫不犹豫地对她诉说缱绻的情话,让她一时间分不清这是现实与梦境。
憋了半天,她问他:“你……你喝多了吧?”
付chao宇深深地看着她,笑了声:“没有。”
“……你突然这么直白,我有点不适应。”
初荧以为付chao宇在她威逼利诱下道出的那句“我爱你”已是极限。
没想到,惊喜与惊吓总在不经意的时候同时出现。
付chao宇揉了揉她柔软的脸颊,郑重其事地看着她,语气很慢很沉:“我以前觉得爱一个人,只需要默默付出就行,不需要用言语去表达。但是我现在想把它说出来,因为我才发现有些话就应该要说出来,也因为——”
他的眼神炙热如火:“这样你会开心。”
初荧难掩心中的涌动。
她嘴角含着笑,踮起脚尖,重重地在付chao宇的脸上“啪嗒”亲了一口。
嘴唇向下移,她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之上,用力蹭了蹭:“我确实很开心,付chao宇。”
他们在柔和的夜色中静静相拥,以密不可分的姿势安静地传达最绵长的爱意。
过了一会儿,初荧又抬头,指着天上那颗最亮的启明星。
她对付chao宇说:“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看偶像剧,不知道哪个剧里有人说过,死去的人会变成星星,在天空守护着尘世间他们在意的人。”
她此刻的眸光,如星星一样耀眼。
初荧勾起他的手,搁在自己的胸前,柔声说:“所以,你要相信。我的爷爷,你的妈妈,还有阳阳都已经变成了天上的星星。他们会在那里看着我们,见证我们的幸福。”
初荧从前对这种话嗤之以鼻,人死如灯灭,这种自欺欺人的说法只是一种最拙劣的慰藉。
但她现在愿意去相信这样美好的设想。
如果付chao宇的母亲能在天上见证此刻,她看到付chao宇能坦荡地表达出自己的心意,一定会感到欣慰。
付chao宇伸出双臂,再次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他把下巴撑在她的头顶,嘴唇擦过她的额头时,低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边。
付chao宇说:“嗯。我很幸福。”
如果说他珍视的亲人是星星。
那他所爱的人就是月亮。
他抬头便能望见星空,低头就能亲吻月亮。
从此的生命里只有盈与满,不再有憾与缺。
*
从度假村回来之后,付宏铭一个电话拨给付chao宇,他想同付chao宇见个面。
付chao宇答应了。
付chao宇靠一己之力买下这套复式公寓,搬过来也挺久了,付宏铭却一次都没有来过。
他们父子在这点上倒挺有默契,付chao宇没想过邀请付宏铭来做客,付宏铭也从未主动要求去他家看看。
这一次付宏铭终于来了。
但他是来同付chao宇告别的。
付宏铭选了周末过来,初荧和付chao宇都在家休息。
电梯门徐徐打开时,付宏铭慢慢从里面走出来。
他比初荧上次见她更衰老,头顶出现了白发,即使板着脸,眉眼之间还是难掩疲累。
付宏铭四处打量着公寓里的装潢设计,良久,对付chao宇说:“你倒是会享福。”
他表面上冷漠肃穆,其实初荧不难听出他言语里带着浓浓的骄傲与欣赏。
初荧将准备的大红袍端上来。
家里有不少的名贵茶叶,大多都是付chao宇的合作伙伴送的礼物,她平时很少拿出来泡。
这次付宏铭来了,她特意让阿婆挑了件包装最Jing美的茶叶打开,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套陶瓷茶具,为他们父子俩泡了一壶热茶。
初荧把茶杯放下就转过身,她想把空间留给他们父子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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