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那晚,贺炀才发现,原来白亭瞳和自己有将近十年的差距,是白警官长得太过稚嫩,而自己则是年少老成,总会以为他是二十出头大学毕业的年纪,而在少年成年的路上,白警官在往奔三的路上前行着。
白亭瞳从未提过他的年龄,而是在中秋的饭桌上,被自家父母给出卖的。
白父白母追着少年问东问西,又损自己这个儿子,惹得贺炀难得有几分不好意思,一个劲地夸长辈们厨艺好,哪里哪里好,表情既局促又有几分尴尬,显然不知道怎么应付这样的局面,又几乎把这辈子会说的所有的好话都说了。
这样的目的无非只有一个,怕白家父母对自己的印象分会差。
之后大人们都睡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能熬,他们在廊下赏月的时候,少年问了青年一句:“叔叔阿姨知道我的情况吧。”
不然一般人都会好奇提及父母家人,而白家父母从始至终就没提过家人和学业,少年平时看起来粗心大意,实际上却十分心细,这种感觉十分复杂,他家的情况算不上什么秘密,也不存在暴露隐私这种说法。
没有排斥,别人是顾及到你的心情,所谓为了你好,甚至有一丝暖意,反复斟酌了词句才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少年的话却让白亭瞳一怔,总觉得少年相比以往变了许多,若是在以往,估计又要开始呛声了:“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为了我好。”少年接了句话,侧过头描摹着白亭瞳的轮廓,清冷的月光映在人的脸上,青年半躺在藤椅上,露出了漂亮的喉结,一瞬间,少年觉得有几分口干耳热,像是想掩饰什么似的转过头去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白亭瞳有几分惊讶,瞬地又笑了:“是,我是为了你好。”
月光洒落人间,是一个静谧而美好的夜晚,天微凉总是还有一两声蝉鸣,空气中漂浮着若有若无的丹桂香,未来的日子应该会越来越好吧。
在白家父母离开临水镇的时候,白母特地找自家儿子语重心长地谈了一番,白母的语气笃定而不容置喙:“你喜欢贺炀那孩子。”
白亭瞳怔了怔,而又复笑了开来,像是释然:“是啊,我喜欢他。”
“那你们以后该怎么办呢?”白母相比他自己或许更担心自家儿子的感情问题。
“您也知道他的情况,而且我当年出柜你们都这样反对我,何况这样的小镇上。
他不喜欢男人。”白亭瞳说得好像云淡风轻。
而白母却害怕自家儿子越陷越深,人心都是偏的,她心疼贺家那孩子,却更在意自己的心头rou:“那你以后怎么办?”
青年颇为无奈,摆了摆手:“能怎么办?我只能选择日复一日地爱他,对他好,而他目前,只有我了。
等到他遇到真正能陪他过一辈子的人,那再说吧。
在此之前,我都会守着他的。”
青年说完,看见了母亲微微蹙起的眉,又笑着打哈哈,推搡着自家母亲:“好了好了,你们该回去了。
我一个人会好好顾好自己的。”
我这是关心你知不知道?孩子大了,果然嫌弃做妈的唠叨了,白母默默吐槽,她想,她就是把自己孩子教养得太好了,她啊,是心疼自家孩子啊。
送走了自家父母以后,天气也渐渐转凉,入了冬,冬天的江南Yin雨连绵,白亭瞳却在值班的时候突然担心起贺炀家里漏雨的房顶起来,春日里可以说是情调,冬天里却是冷的,该去帮人修缮一下屋顶才是。
书上其实也看到过,江南的古居特色是粉墙黛瓦马头墙。
贺炀家的房子是上世纪建造的老式房子,屋顶的瓦片不是现在用的那种流光溢彩的瓦片,而是青黛色的瓦片,一小片一小片地铺就在屋顶上,冬天霜雪一冻,或许就能碎掉几片饱经风霜的。
在现在这样的瓦片已经很难买到了,所幸造房子的时候还存余了许多一股脑地堆在屋子里,和那些锄头斧子钉耙之类的堆在一个房间。
木质的梯子搭在墙边,少年微微蹙眉看着房顶上的光景,他对于屋顶修缮与否其实无所谓,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却是Cao心:“你小心一点,别踩碎更多。”
白亭瞳背对着少年弓着腰忙碌着,说实话他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特地去请教了村里有经验的老人,细心地将碎瓦片换成新的,听到少年的言语,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人安心。
少年嘴上不饶人,看起来担心的是自家房子,实际上却更担心白亭瞳的安全。
在屋顶上倒是没什么事,只是扶着梯子下来的时候不小心踩空了一格,贺炀只觉得他的心跳过速,呼吸却停滞住了,从未如此紧张过,所幸他帮忙扶着梯子,在人将要摔下来的时候,顺手扶了一把又将人抱住了,温热的触感在怀里,男人的身体其实很硬朗,一点都不比女孩子柔软,贺炀却紧紧地抱着白亭瞳,几乎想把人揉碎了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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