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边听着纪绮罗那个小恶魔娇滴滴说道:“我突然发现,一个人总是会以己度人的。比如一个人喜欢耍手段,那么就会觉得成功的人一定做过见不得光事情。”
“小秋,你说月师姐为了提升修为,沾染灵根。这些事情若真有人做过,说不定这个人就是你。”
“只是月师姐顾及已故刑主得恩情,替你抗下这件事。难怪你今日非要提这些恩惠,我知道了,”
纪绮罗笑容甜甜的,可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凌迟花融秋。
难怪!唯有这样的小恶魔,方才敢跟掌门作对。
纪绮罗带节奏带得飞起,搞得在场得天刑台弟子也面露异色,并且看花融秋眼神也多了几分测度和打量。
更有人直接问出声:“纪师妹这么说,可有什么证据?”
直播间观众差不多也是被同款带节奏。
【我跟这些天刑台弟子同款眼神怎么办?】
【好有道理,纪师妹金句频出。】
【不要拦着我,我觉得我已经知道事情真相了。】
但也有人暗戳戳反对。
【没凭没据,纪绮罗凭什么带节奏?】
【她污蔑一个无辜的女孩子,是想要逼死人家吗?】
【上面,那花融秋污蔑月师姐就不是要逼死人?凭什么?凭她是朵小白花。】
弹幕顿时吵起来。
短短几句话已经扭转舆论,花融秋清秀的面颊之上也流转愤怒的嘲弄。
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好似漂亮的小珠子一样挂在了花融秋的面颊上。
她好像被纪绮罗气坏了,既可怜又愤怒。
“父亲早亡,纪绮罗,你竟这般羞辱花氏血脉——”
花融秋这么说着,蓦然抽出剑,恶狠狠的向着自己颈项间抹去。
谁也没想到这么个怯生生女孩子居然这般性烈!
但花融秋不得不这么做。
月昭容已经动摇了,如果月昭容被纪绮罗说服,自己可就什么都没有。
她要让月昭容知道,如果月昭容说出真相,那么月昭容恩人的唯一血脉就会就此陨落!
更何况靳师姐还有用得着自己地方,必定不会允许自己死。
锋锐的剑峰划破花融秋皮肤时,花融秋脑子里骤然浮起了四年前的光景。
那时候她雪色的衣衫上已沾染斑斑血迹。花融秋不知在自己手臂上割了多少刀,以此取血,在地上绘制一个极繁复法阵。
她甚至割碎了自己一片衣袖,露出伤痕累累手臂,以此更方便自己绘阵。
她有一副怯弱的样貌,谁也瞧不出她竟有这样子烈火般的心思。
谁也没想到花融秋会这么疯狂!
为什么,上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别人都有天赋,可自己却是身躯孱弱,并无此等才能。
她没有才能也还罢了,那就让她投胎到一个普通人家,和许许多多的寻常蝼蚁一样庸俗活着。她偏生有一个出色的父亲,她怎么能放弃拥有一切?
可是黑化并不能缔造奇迹,很多时候废物黑化也不过如此。
法阵汹涌窜动,却没有力量引入,反倒使得平静灵根生出异化。
这时候她还听到了一个冷怒嗓音:“小秋,你在做什么?”
她一回头,就看到了月昭容。
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就是月昭容,偏偏让月昭容看到自己最狼狈样子。
回忆着过去最狼狈的一面,花融秋已经感受到自己颈项肌肤上传来的锐痛,然后就是咚的一声。
靳雪烟终于“及时”的阻止了花融秋的自材。
伤口刚刚好,花融秋脖子上的伤口虽不致命,却可以流不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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