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的反抗是没有力道的,此时此刻我哪儿也不能去,也哪儿都不想去,攥紧了拳头,我想或许,我能够凭我微小的意志,坚持到最后一刻,哪怕仅仅是改变一个小小的可能也好。
季枭大概以为我会逃跑,原先他安插在我身边的监视着本都是极力隐蔽住自己行踪的,可自他发送信息的当天下午,各个视线的角落,我发觉他们无处不在。
我感到无力,将我看那么紧又有什么用呢?有这人力,倒不如想办法跟大哥……算了,看着我也好,起码仅仅只是看着我的话,这些可怜的手下也不会有送命的风险。
我想心情是焦躁的,我无时无刻不等待着东思远行动的结果。
他的电话无人接听,约摸此刻身上带的是出任务的专用通讯器吧,手臂卸力地放在绵软的床褥上,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进入梦乡。
或许我该庆幸在这个时候我还能够做梦,虽然梦的内容并不太吉利。
我梦见我、季枭、大哥三个人一同坐在一栋大楼内,目及之处没有其他任何人,但气氛却一直僵持不下、一触即发,像是下一秒就会有谁人头落地。
我斜坐在季枭的腿上,禁锢一般,他环住我的腰,微微仰着身子,背靠在绵软的椅背上,用指节轻轻抚弄着我的脸颊,片刻后,他抬头,好整以暇地盯向大哥,说:“还在挣扎么?我跟冉灯马上就要结婚了。”
大哥没对他的话做出任何反应,而只是看着我,向我伸出手,说:“小灯,到哥哥这边来。”
我想要过去,却被季枭死死扯住。
不知为什么,梦里的我好像知道,如果我不到大哥身边去,十分钟后,季枭一声令下,大哥就会死在我的面前。
而如果我挣开季枭奔向大哥,大哥就会抬起他的手,那么被无数子弹穿透的,将是流着泪凝望着我的季枭。
梦里的我尝试改变这两个似乎注定无法逃离的结局,我声泪俱下地一遍遍向大哥解释,亦或是拼命试图劝说季枭,可他们却总是摇头,告诉我,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他们二人到了此刻已经无法回头,他们不可能同活,所以在最后决断的时候,他们将选择权交给了我。
胜利者,不光能获得喻家,还能获得我。
多么可笑,梦中的我不像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砝码似的,可我没有时间去诉说我的愤怒,我告诉他们大不了平分喻家,两边割裂,老死不相往来便可。
而这时季枭抛出了问题:“冉灯,那你呢?”
我浑身冰凉,看向大哥,而大哥的眼神却像是在问我同一个问题。
我告诉他们我就是我,不是象征着你们胜利的产物,不是一个符号一个标志,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而大哥说:“小灯,我们不可能跟你没有联系。”
我说,大不了以后我跟你们二人再也不相往来。
这时他们倒出奇地团结了,只摇头,告诉我,不可能的。
“你大哥舍得下你,我可舍不下你。”轻轻地,季枭的声音在我耳边说。
“小灯放心,我不会让你落到他的手中。”凝着眉,大哥的眼神是急切的。
于是我脱离了季枭的怀抱,站到了他们二人距离的正中间,我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达成我想要的结果。
可枪响就在那一刻发生了,纷乱的声音、似是有子弹在我眼前脸颊边穿过,眼前,大哥维持着向我伸出手的姿势,缓缓地,倒在我的面前,身后,季枭坐在椅子上,身上是数不尽的弹孔,他的眼神却是出奇的温柔,他看着我,像是在笑似的。
他们都死了,只有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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