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乔珍也不可以。

    毕竟只要杀掉丧尸王，启城将会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城，而他林珂也将是最伟大的人。

    他是末世的终结者，他是人类新主，他是全世界的神。

    那是他坚定的理想和道路。

    至于乔珍？

    不过和这次惨烈战役里牺牲的万千启城居民一样，是他踏向王座路上倒下的一具枯骨，是他生命里的无名过客。

    稍微不一样的是，她最漂亮最有趣，真的是个很好的消遣品。

    谁都低估了他的无心。

    乔珍捂着心口，眼底的泪顺着脸颊滑落，她忍着心脏处撕裂的痛楚问林珂。

    “你有，你有喜欢过我吗？”

    林珂从丧尸王身上移开视线看向她，目光如第一次相见一般清冷。

    也或许他一直都是这样冷的，只是乔珍看的多了，误以为那双眼竟会深情。

    他的声音是如目光一般冷淡：“我说过，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更不知道什么是爱。”

    人么，还能再遇见其他的，但启城没了就彻底没了。

    她已经有了感染风险，谨慎如林珂不会冒险。

    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不知道什么事喜欢。

    哈。

    哈哈哈。

    乔珍惨笑着往后退了两步，他说他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这个时候丧尸王还没有死绝，听到这话张狂的笑出声：“哈哈哈哈哈！”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什么林珂有了喜欢的人，在他眼里你不过就是个有趣的玩意儿而已，可笑我一个丧尸居然还会相信感情，居然还他妈不如林珂无情！”

    丧尸王可怜的看着乔珍：“你也不过是个被他利用的可怜虫罢了。”

    或许是这样吧。

    乔珍看向林珂冷淡的脸，或许他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那些亲密的过往，拥抱，接吻，抵死缠绵，不过都是她一厢情愿贴上去的。

    而那个人，只是觉得有趣，没拒绝而已。

    所以她在他眼里究竟是什么呢？

    好玩的玩具？泄欲的工具？能派上用场的诱饵？

    她想问林珂，可最终没能问出口。

    回应乔珍和丧尸王的，是林珂的最后一击，是漫天穿心而过的风刃。

    乔珍身上血花四溅，快要被疼痛撕裂。

    身后的丧尸王用尽最后一口力气嘶吼。

    “林珂你这个疯子！你就是个冷血的怪物！可你也是个傻子！”

    “除了这个女人，天底下再也不会有这么卑微的喜欢着你，什么也不求的人了！”

    “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你会哭着后悔的！”

    他会后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