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濯扶了扶耳机,从当事人的视角看从前的事,真的是不一样的滋味,像是翻出酿了很多年的酒,又甜又烈。
年少的裴炀嘴上从不说想他,可每次都会在实际行动上表达。
耳机里,冰冷的机械声读着有温度的文字:“糟糕,他好像看到我了。”
【裴炀拔腿就跑,傅书濯连忙追上,两人在学校里绕了一大圈,裴炀气喘吁吁:“别,别追了……”
年少的傅书濯撑着膝盖喘气:“不是,你跑什么?”
裴炀很委屈:“因为你追我啊。”
傅书濯:“……你先跑的。”
裴炀要气死了,傅书濯找了个机会直接上前把人摁在怀里:“为什么跑?”
裴炀挣扎半天没挣开:“你管我。”
傅书濯还记得不能跟小猫吵架的承诺,只能转移话题:“明天周六,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时隔十五年,傅书濯才知道当年裴炀跑的原因。
耳机里播放着裴炀本人的陈诉:“他问我为什么跑——我很想他,想抱他,想亲他。我怕不跑的话,会忍不住当所有人面前和他亲昵,宣布这个混蛋有主了。”
“可是同性的恋情太脆弱了,一点流言蜚语就足够摧毁我们,所以要低调,要等到能保护对方的那一天,才可以公之于众。”
……
傅书濯摘下耳机,他每次只听或只看一小章,看多了再瞧瞧现在什么都忘了的裴炀,心里就会蔓延无边的心悸。
这份沉甸甸的回忆,终究连带着裴炀的那一份全压在了他头上。他只能藏在心里,独自品尝。
傅书濯调整好情绪走进餐桌,傻猫一脸乖巧地坐在桌前:“我吃完了。”
他看了眼油水混合的杯子,微微挑眉。
裴炀理直气壮:“你只让我吃完,又没禁止我以什么方式吃完。”
辣酱碟被他偷偷洗了,这个不能被看见。
傅书濯:“去铲猫屎。”
裴炀:“不想给它铲。”
傅书濯作势转身:“那我去。”
裴炀手疾眼快地拽住他,不情不愿地说:“我去铲,你洗碗。”
灼灼刚从猫砂盆里出来,就对上了铲屎官幽怨的脸。
裴炀:“你今晚不许爬床。”
灼灼冲他撒娇:“喵?”
裴炀没忍住撸了把,手感真好,难怪傅书濯这么喜欢猫。
以后要少给这对父子交流感情的机会,占了原主的身体,就要对得起原主,不能给人家培养情敌。
裴炀内心十分坚定:“灼儿,以后离你爹远点,我给你买罐头。”
灼灼拿脑袋蹭着他腿:“喵。”
“我当你同意了。”裴炀没忍住在它头顶戳了个洞洞,“毛真多。”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喜欢毛少的话改天给你刮掉。”
裴炀僵硬回头,指了指自己:“我?”
傅书濯勾唇:“你以前总说刮掉清爽点,每次都让我……”
裴炀耳根通红,嗫喏道:“你放屁。”
傅书濯捏了捏他耳朵:“你想哪儿去了,我说腋下,你要是想刮那里……”
“不想!”裴炀被揉得一抖,完全忘记了自己压根没几根腋毛的事实,傅书濯根本是在玩他。
傅书濯拍了下他屁.股:“洗澡去。”
裴炀恼了:“你重新谈恋爱的第一天就动手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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