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刚刚好,傅书濯只要一说话呼吸就会吐在他脸上, 裴炀痒得耳朵一抖:“这明明是你放的。”
“醉酒”的傅书濯很固执:“那你为什么不拿走?”
“好好,我拿走。”裴炀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无可奈何, 他一把扯过大海豚扔在旁边地毯上, “现在可以睡了吗?”
傅书濯垂眸:“你不和我睡一床被子吗?”
裴炀这次拒绝地很坚定, 不为美色所动。
Jing神出.轨都快坐实了,身体一定要守住,同床已经相当离谱,共枕共被绝对不行。
傅书濯遗憾地啧了声,很轻:“那,晚安。”
“晚安。”裴炀闷进被子里当缩头乌gui。
他做了一.夜的梦。
他梦见先生眼眶通红,质问自己:“为什么背叛我?”
还没来得及回答,又见先生笑着哭,声音惨淡:“为什么忘了我?”
那滴眼泪直直下坠,一直坠到裴炀手心,冰冰凉凉,有如千斤重。
他喘不上气来,眼睛也红了:“我没有想忘记你……”
“可你说过的,会永远爱我。”
……
新的一天依旧在下雨,同时也迎来一个不算好的消息,裴知良要回家了。
傅书濯对失落的裴炀说:“你要不要陪爸去逛逛街,买点东西?”
裴炀有些局促:“买什么?”
傅书濯想了想:“买些衣服,日常的东西,我们这些年一直给家里送补品,到底生疏。”
裴炀哦了声:“那中午带他吃什么?”
傅书濯无奈:“问问爸喜欢吃什么。”
裴炀自以为穿书后,失去了大部分记忆,就连曾经最擅长的人情世故也丢了,像小孩子一样。
“齐老师爸爸不是开了个藏书馆?里面有很多绝版书,带爸去看看,肯定喜欢。”
裴炀下意识嘀咕道:“绝版书老头不是不卖么……”
傅书濯一怔,每次他以为裴炀再也记不起来的时候,裴炀下意识出口的话都会让他觉得裴炀根本没忘。
不过也可能是《张扬》里写了,裴炀对里面内容应该记得很深刻。
但“老头”这么过分亲昵且放肆的称呼,确确实实只有失忆前的裴炀叫过。
裴炀棋技很好,有事没事就会被齐父拉去对一局,齐老头从高中开始就特别喜欢他。
“卖不卖是他的事,但喜欢的人光是看看都高兴,说不定他俩聊得投缘就卖了呢。”
“等下午吃完饭,你们不逛了,我再接你来公司。”
“好吧。”裴炀脚踝一动,是灼灼在蹭他,他抱起来幸灾乐祸,“以后就要跟爷爷住了,开心吗?”
灼灼:“喵~”
它窝在裴炀怀里,也不忘用rou垫扒拉傅书濯,比人还会撒娇。
傅书濯瞥它:“你看它像不开心吗?”
等收拾好,傅书濯把他们送到车库,裴知良在车门前顿了好久,才回头说:“等过段时间,你们有空一起来家里吃个饭,刚好炀炀他哥他姐都会回来。”
“好。”傅书濯眸色微动,过段时间应该是裴知良寿辰。
裴炀姐姐在特殊部门工作,全身心奉献给了单位,特别忙。
他哥哥是律师,还以涉外业务为主,一年有一半时间都在加班和出差。
裴炀之前虽然跟他们有联系,但不多,裴炀自己也是大忙人,大家都没那么多时间话家常。
但在裴母确诊阿尔兹海默症这件事上,一家人都默契地瞒着裴炀,不想他一起煎熬难过,不想他受到伤害。
今天由司机送他们去商场,司机前段时间被傅书濯调给了秦楠衫,主要原因是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裴炀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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