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临柑喉结滚动，眼瞳在眼眶中震动着, 与段清延的淡定不一样, 她现在整个人已经处于要爆.炸的边缘。

    而段清延接下来说的话, 就是点燃这根线的火苗。

    “柑柑。”段清延看着闭着嘴巴不说话的徐临柑, 浅声念道她的名字，风吹过他的头发，柔顺的黑发在风中飘动着，轻柔低磁的声音跟着温柔的风声一起传入她的耳朵里。

    “你昨天晚上还说喜欢我。”

    徐临柑先是一愣，然后不停做着吞咽动作，手指摩擦自己的手臂，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脸颊发烫。

    这也太社死了吧，昨天晚上她一定是疯了吧，一定是疯狂了！

    徐临柑你没事情吧！你这个疯子！

    徐临柑内心疯狂的叫嚣着，表面却是难为情的尬笑着，目光躲闪。

    段清延的目光一刻都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将她所有的表情和动作收入眼底，目光中闪着幽暗的光芒，就像潜伏在黑夜中等到出击猎豹的目光，谨慎危险充满野性。

    “柑柑。”低沉缓慢的声音，带着慵懒的尾调，明明有点漫不经心的从容，却听得人感到威严感十足。

    徐临柑不好意思摸着后颈，目光躲闪着，漂亮的琥珀眼看那里都不看段清延：“昨天晚上喝醉了哈，真抱歉，不是故意的。”

    直到现在，她才缓过神来解释。

    “嗯。”段清延从胸腔里发出一个音调，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所以，柑柑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嗯？”漫不经心的拖长的低沉尾音，勾的人心间一颤。

    酥酥麻麻，软人心。

    徐临柑耳朵一抖，脸颊比之前还要红，本就是浓颜的脸，此时加重了色彩，更加夺目，大脑因为局促窘迫加紧张挤在一块有些发晕，现在大脑还接受到一个新知识，就是段清延的声音超级好听。

    这人怎么突然就...

    低眉垂目，手指摸着自己的脸颊，目光看着自己的脚尖，道：“我当然喜欢你，你这么乖。”

    朋友的喜欢，朋友的喜欢，朋友的喜欢。

    徐临柑在心里默念着，耳垂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般。

    段清延听着她颤抖的声音，如黑曜石般暗沉闪着锐利光芒眼睛看着她，就像是能看透她内心一般，手指用力攥紧，手背浮现出青筋。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了？”沙哑的声音带着些委屈感。

    徐临柑听到后眉毛先是一皱，眨了眨眼睛，双手相抱看过来，疑惑开口：“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

    “你昨天晚上，你说我要是恢复正常就和我离婚，不要我了。”段清延一字一句说道，一步步走到徐临柑面前，冷调的瞳孔看着徐临柑，而下一秒眼神就切换掉了，低沉的声音充满委屈，“柑柑。”

    “你真的要和我离婚吗？不要我了吗，柑柑？”段清延望着徐临柑，目光盈盈，一副委屈的模样，声音暗哑低沉，委屈中带些撒娇感，听着就让人心疼。

    睫毛微微颤动着，墨色的眼睛无辜的望着她。

    徐临柑被段清延这一连串的问题问懵了，手指相握，无措的放在胸口，看着前面突然画风一变的段清延，吸了一口气，目光对上对方的眼睛，想离开不看都跑不掉了，明明是前面的这个人在等着她点头，她却有一种自己被钓起来，等着入锅的感觉。

    “柑柑，你会不要我吗？嗯？”段清延一点点紧逼，声音沙哑磁缓又带着软调的示弱，最后的尾音打颤，要多无助有多无助的音调，清澈的目光望着她，就像一个等着被安抚的可爱大狗狗一样。

    “你是不喜欢我了吗？”

    如果没有看见他眼睛转瞬即逝的压迫和暗光，如果没有发现他离徐临柑这么近，整个人像将把她给罩住一样，那么一定会认为他可怜又无助。

    比如没有发现的徐临柑，就已经被他的表现给迷惑，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