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虽然看不清助理的表情, 却不耽误他猜中助理的小心思, “你想问我为什么非得二选一？你真以为关着鬼王们的封印可以坚持十年？十年前, 咱们的天师大天师就能跟鬼王们隔着封印互通有无了。”

    助理大惊失色。

    “就算是乐观的估计，再放着不管，能撑个两三年就不错了。这就是为什么这阵子超凡界人心这么散, 多少人看出元泰文有问题, 都闭口不言睁一眼闭一眼？鬼王到时候破封而出怎么办？总得留条后路不是。对了, 鬼王们现身也不是什么世界末日，只是大家必须接受咱们这些活人都在鬼王的菜单上。”

    助理脸都白了。

    负责人笑了笑, 意有所指, “现在人心浮动, 有元泰文在，正好让大家伙瞧瞧跟鬼王交往甚密最后是什么下场。我再观察一下，就请同道们过来开个会，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

    助理彻底低下头。

    面对领导，可以真话挑着说，也可以不说话，但万万不能说瞎话。

    负责人看出助理的纠结，摆了摆手，“去忙你的。”等助理有点失魂落魄地出门，他又把“科学抓鬼”账号下的视频看了一遍。

    剑法看似平平无奇，但细细琢磨，就知道普通人这套剑法后再稍微训练并熟悉下如何配合，结阵迎战较弱的厉鬼不在话下。

    真正让他惊为天人，并在瞬间决定“押注”的正是……舞剑的闻峥身后那粗略看过去像是装饰的八个星光大字。

    他观摩了星光大字一会儿，在桌面上那份报告上点了几下，由衷叹道，“后生可畏啊。”

    此时此刻就待在容道远楼下的那位大堂经理也发出跟自己上级同样的喟叹，“真是后生可畏……”面露喜色，“天不亡我！”

    他再想点开视频的时候，平台崩了。

    他的助理笑道：“幸好咱们缓存啦！”

    大堂经理亦笑，“能坚持到现在才崩掉，平台很努力了。”

    确实如此。

    生活在这样的世界，又有谁不向往拥有超自然力量？然而再向往也没什么用，因为包括官方培养的超凡者一样面临求学无门，无学可上的窘境。

    助理略等了一会儿，又问，“老板，我能试试这套剑法吗？”

    大堂经理郑重回答：“完全可以。这么简单，简单到几乎没有门坎的传承誓言，我前所未见！哪怕剑法稍显平庸一点，也最好不要错过。”他的助理可不像部门大领导的助理，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心思，他很愿意说几句真心话，尽量多提点提点，“闻峥身后的那几个字，练习剑法之前你多观想几遍。”

    老板这是明牌“变强密码”，助理认真应下，“我知道了。”

    他在吃过午饭午休的时候，按照老板的建议，先对着视频中闻峥身后那一行不甚清晰的八个大字好生“相面”，一来二去就真入了神。

    等他回神，发现已然过去了半个小时。

    实话实说，这位助理的天赋非常一般，他都能从那八个星光大字之中略有所得，普通人之中天赋高于他，能无师自通的那批人……只差一点就能赶上有容道远指导的闻峥和荀登。

    不过这些人只要多坚持几天，必能跨过这实现质变的门坎，也就是生出神识，西方说法就是催生出Jing神力。

    于是花国最大的社交媒体在两三天的时间里时好时坏——因为涉及超自然元素，网友们只敢缓存下载，却不敢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