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忱意很想扭头就走,没有像他这样骗人的。但是直接转身显得太憋屈,她站在门口好一阵,末了埋怨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司悬反倒笑出来,好像忱意不是在说他,而是在夸他。
你也太会耍心眼了吧。忱意又道。
对付你是得费费脑子。他竟然还理直气壮地承认。
忱意更生气,又鼓成充气的河豚,圆滚滚的眼珠里射出几道能戳穿他的光线:我回去了。
你带房卡了吗?司悬看她穿着睡衣就过来,荷叶边的宽肩带截断锁骨,衬出凹陷的窝,这套衣服他顺着玲珑的曲线摸过,上下身没有一个兜,忱意手上也空无一物,料想出发得匆匆,没顾上太多。
她果真停下脚,不服气道:我让同事给我开门。
司悬挑起了眉梢:你半夜里穿着睡衣在酒店到处乱跑,不带房卡,然后吵醒你本来睡得正香的同事,给你开门?
怎么说都显得她这人很没情商。
忱意投降了,抬起双臂,对准司悬的胸口,把他推进房内,用脚带上了门。
她仍旧生着闷气,攥紧被沿倒入床铺,酒店的枕头和被子都很蓬松,像要把所有顾客卷进羽毛般的梦境中,略硬的被子稍有动弹就发出摩擦声,她背对司悬侧躺。他不识趣得很,掀开另一头进来,在里面寻找半晌,搭上忱意的腰。
她拧动肩膀,想摆脱他:别碰我。
忱意只想睡觉,没那么多力气用来与他抗衡。
司悬更有可乘之机,手掌从腰际溜到肩膀,掌心抵着圆润滑腻的肩头轻搓。忱意低yin了一声,再次用力,把他甩开。
你好烦啊。
司悬干脆从后面咬住她的耳垂,从领口伸进去。
阔别多日的身体在如微波般铺洒全身的战栗感中苏醒,ru尖传来轻柔的夹弄感,忱意本来酝酿睡意,双眼逼着,紧蹙眉头,不慎呻yin出来:嗯
骤然浮现的声音令空气停滞一拍,司悬在停顿后,更用力地揉起来。
不要弄了你。她的拒绝毫无抵抗力,我都说了我们应该散
脸颊被他猛地扳过来,用嘴唇把那些不太动听的话硬堵回去。粗舌在喘声中狠厉地压着她的牙床,在里面肆虐般地搜刮一番,吮到整根舌头都发麻才松开。他压住忱意的额头道:有些话,说一两次就够了,别总是翻来覆去地说。
司总真小气。忱意的嘴唇被他亲得微红,荡漾零星灯光的眼睛在面前,让她心里发虚,嘴硬地别过眼去。
又被他按着脸转回来:嗯?
哪有你这么逼别人的。忱意心想,她的衣摆肯定都已经被撩高到脖子了,胸脯在他的手掌下任意地把玩着,哪有任何散伙的迹象。
司悬啄一下她的唇缝。以后再也不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了,更受罪的人明明还是他:分开的时候你就没想我?
你想了?
想得快死了。
忱意打个寒颤。这人是不是不知尴尬为何物,这种rou麻的句子都能面不改色地讲出来。
那你还故意不联系我。
司悬松开她的胸ru,拉下被子,让硬成小果的ru尖落入眼中,俯身用牙轻轻扯了一下,发泄似的:你不是巴不得么,怎么还关心我有没有故意不联络?
忱意被他堵得说不出话,哼两声不再理会。
我想睡觉。见他在胸前吃得越来越起劲,腿心渐渐有被顶弄的架势,小腿肚已经搭到他的大腿上了,她才提出。
司悬抬头,看她明明满脸情欲却装作困倦的样子。
手指伸到蜜意纵横的xue口揩两把:睡觉?
她咬死不松口:我要睡觉,我困了。
司悬沉默半晌,松开了她,却爬上来用鼻子在忱意的颈边轻蹭,贪婪地吸着那些许久不得的香味。身边又痒又麻,忱意绷不住笑起来,用手推他:好了嘛。
我在飞机上看到你的时候,就忍不住了。司悬最终翻身,回到他的枕头上躺好,说出这句话。
嗯?忱意和他一样保持平躺的姿势,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挺尸,想和我加入高空嘿咻俱乐部?
她总是有一些他没听说过的新词汇,这句比较好懂,司悬笑:你呢?
哦。忱意别了一下嘴,还挺想的。
那你还
司悬忽然意识到她介怀的那些东西,吞下这句明知故问。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呢?忱意说,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就非得是她。
因为你总是记不得喝酒以后做过的事。司悬说。
如果没有好的记忆力,至少要保持好的酒品,或者对酒Jing拥有绝对的抵抗力。很可惜,忱意这三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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