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有四十多度,两个风流成性的人都带点情热,舒澄澄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跨坐在闻安得腿上了。
小沙发一点也不宽敞,两个人坐上去挤挤挨挨,闻安得把她掐着腰放到桌上,她怕掉下去,还紧紧抱着他的脖子,闻安得也不嫌她碍事,弯腰把她按在桌子上亲吻,皮肤碰触,两个人shi漉漉的嘴唇都是滚烫的,一碰就都被对方烧了一下,都顿住了动作,直勾勾汗淋淋地对视。
然后她利索地把他的羽绒服一剥,闻安得动作也快,把她的衣服都扒掉,就剩下一件大衬衫,纽扣很紧,他使劲全身解数也才解开一颗,舒澄澄帮他一起解,但是手指头也不听使唤,闻安得笑,捉住她的手,“姐姐你别帮倒忙了。你,我记得你不是挺会的吗?”
舒澄澄也笑,“你不也是吗?怎么宝刀老了?”
“忙着打工,没空练习,”闻安得掐她的脸,“但你凭什么说我宝刀老了?我小兄弟可Jing神了,你没见过就别瞎说。”
“我不信,给我看看。”
闻安得不乐意了,专心致志给她脱衬衣,她胡作非为的劲头上来,非要帮着他一起解扣子,两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交握在一起,闻安得亲了一下她的手指头,带着她的手一起往后背伸去,“你看好啊,扣子要这么解。”
他手指头一拨就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子,她的胸隔着衣服跳出个滚圆的轮廓,闻安得小声笑,“你脸红什么啊。”
她伸手就要抽他,闻安得没松开她的手,把她两手拉高一压,低头吻下来,从嘴唇到下巴,再从下巴到锁骨,然后隔着衣服咬了口她的胸,接着往下轻轻啃她的腰身和小肚子,她突然觉得不妙,本能地轻轻挣扎了一下,“……别,别咬我。”
闻安得轻声笑,“你怕痒啊?”
他在她肋骨上又轻轻咬了一口,突然像按到了某个开关似的,舒澄澄从手指尖到脊梁骨蓦地打了个哆嗦,咬着牙挣脱出手腕,靠着墙慢慢坐起来,闻安得也停下动作,手心还按在她肋骨上。
他看着舒澄澄,没问她怎么突然脸煞白,还出了一头汗,舒澄澄也说不清楚,拿出一堆零食给他,“你先吃点东西。我去个卫生间。”
她走进卫生间,打开花洒和水龙头,让水声填满空间,又打开马桶盖,把酒和西北风和从肋骨尖骤然卷起来的山风海浪全吐出来。
闻安得还是听见了,在外面问:“没事?”
“没事。”她撑着洗手台漱口,补充一句:“对不起。”
他关门就走了。她干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再好的人也有脾气。
舒澄澄刷完牙,洗了脸,最后对着镜子撩起衬衫角。
肋骨上以前有个齿痕,如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剩下,她偶尔怀疑两年前的事是真是幻,但胃部开刀手术的小疤还在,齐齐整整,确凿无疑。
她曾经得到过一个姓名重有千钧的神,他给她造过一场大梦,里面装着神明灰色的占有欲,虚伪的屋宇,她翻遍所有口袋找到的唯一纯净的爱情,面目全非的理想。
像以前换着花样打炮给自己泵肾上腺素一样,这两年她照样过得快活,但全是假的,没有一口酒浇灭过神经末梢的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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