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素和白非辞说了好一会儿话,终于把自家哥哥安抚好了,见他因为药物睡了过去,才站起了身,四下看了一圈,有些纳闷地问应煊道:“竺奚去哪里了?”
应煊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呵欠,“谁知道,你自己去问。”他看白非辞在那里卖惨,与白清素柔情蜜意,醋味冲天,哪有力气去管其他。
白清素想了想,竺奚本来就是被她从公司里拉出来的,可能是还有事去做,过两天再去找他好了,他前几天为了陪她应该是落下不少事,现在应该很忙才对。她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家舅舅没跟过来,一看手机,却收到了舅舅的短信,说过阵子再来探望。
舅舅大概是觉得应该给他们一些时间,白清素暗自想到。
她很快无暇多想,母亲那边的探视时间到了,母亲已经醒来,却不愿说话,只是摆了摆手让她退出去。医生对母亲的身体并不乐观,她心有郁郁,晚上去见白非辞时,脸上自然带了几分。
白非辞休息了半天已经退烧了——他身体虽然没有应煊那样强健,但是也不至于成个病美人,看白清素过来,察觉到了她并不开心,自然问道:“怎么了?”
“妈妈为什么……”白清素眼中有泪光,她知道了自己生母和母亲的过去,可以理解母亲的所作所为,但是依然很难过。
“母亲并不是没有治疗的机会。”白非辞轻轻抚摸着她皱起的眉头,“她自己放弃了。”
白清素险些落下泪来,“我以为妈妈是个心志坚毅的人……”
“再坚毅,也会有弱点。”白非辞语带无奈——他这几天一直跟着白岚,听白岚自言自语般说了不少事,所以,往事他终于也知道了。
白非辞靠在病床上,白清素挨在他怀里,他的大手搂着她的肩。他似刚刚洗过澡,气息之中带着淡淡水汽,白清素揪着他的衣襟,情不自禁深吸了几口他清冷独特的气味,迟钝地发觉自己的身体有些热。
白非辞并没有察觉,他依旧在说旧事:“母亲早就准备好了遗嘱,她应该不希望你太过伤心。”
白清素忽觉羞耻,她好几天没见白非辞,这会儿觉得自己的思绪有些跑偏,明明是在说母亲的事,她却在这里乱想。
白非辞的手轻拍着她,过了一会儿,他停了停,低声问道:“素素,还在难过吗?”
白清素有些不明白,摇了摇头,只感觉白非辞的手掌从她肩头往下,按在了她的背上。白清素今天穿的裙子是露背的,背后有个V型开口到了脊背中间,他的手掌从开口处穿入,贴在了她的肌肤上。
白清素身体不由得有些发热,她怔怔抬头看向白非辞,见他眼眸亮如星光,“素素,可以吗?”
这个问题在问什么,自然不用多说。白清素却是没想到他居然这时候就起了这个心思,一时哑然。
“当然可以。”回答的却是刚进门的应煊,应煊合上房门,随手按下了门口请勿打扰的标志。他看着白非辞的眼神中似有讥诮,“怎么,改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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