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镖师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何曾受过这等羞辱,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他们都有灵气修为,夜间可以清楚视物,那几只黄鼠狼一路往北逃窜,众镖师紧随其后,穷追不舍。
成功惊醒了被寐惑的镖师,长生如释重负,此番若是叫不醒这些镖师,那几只黄鼠狼势必不能轻饶了他。
眼见众镖师追着黄鼠狼往北去了,长生开始踌躇去留,镇子北面就是深山密林,他跑不快,跟不上那些镖师。但是他也不敢回那宅子,此时宅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万一黄鼠狼杀个回马枪,他可就倒了霉了。
就在他踌躇犹豫之际,领头儿的镖师回过神来,高声呼喊,“赵吉宇,仇老二,你们回去看镖,小心有人调虎离山。”
听得为首之人言语,两名镖师高声回应,停止追赶,调头回返。
这两个镖师都很年轻,赵吉宇是个瘦高个儿,仇老二是个矮胖子,眼见长生抓着铜锣站在路中央,仇老二快走几步来到近前,拱手抱拳,冲其郑重道谢,“小兄弟,此番真是多亏了你呀,若不是你响锣惊醒我们,我们便要着了那几个畜生的道儿了。”
这两个镖师长生都有印象,赵吉宇就是他进门之初与他打招呼的那个年轻人,而送他卤rou的就是眼前的仇老二。
眼见仇老二冲自己道谢,长生急忙摆手谦逊,与此同时将手中的铜锣和棒槌还给了他。
赵吉宇随后赶来,还剑归鞘,冲长生道谢,“多谢小师父仗义援手。”
见赵吉宇以小师父相称,长生多有尴尬,“我真不是和尚。”
“哦,小兄弟,小兄弟。”赵吉宇热情的拍打着长生的肩膀。
长生肩上也有烧伤燎泡,赵吉宇拍完之后感觉手上发黏,收手近看,瞬时面露凝重,“小兄弟,你烧伤严重,已经化脓,必须及早医治。”
赵吉宇言罢,长生急忙摆手说道,“多谢赵镖头,但我身上臊臭并非烧伤化脓,而是我涂抹了黄鼠狼的油脂。”
“你抹那玩意作什么?”赵吉宇疑惑追问。
“可以缓解痛楚。”长生说道。
赵吉宇还想再问,一旁的仇老二插言说道,“走吧,别在街上站着了,回去再说。”
三人回到院子,赵吉宇和仇老二进屋检查了箱子的封条,确定没有被人动过,这才放下心来,劈柴添火,将篝火烧旺。
遭遇了如此诡异的事情,二人皆是惊魂未定,本想喝酒压惊却发现酒袋都被黄鼠狼给咬破了,但他们还有不曾开封的,便取出一坛,斟倒喝酒。
长生本想回到西厢屋檐下,却被二人留在了篝火旁边,非要敬他一碗,但酒为热性,被烫伤或烧伤的人是不宜饮酒的,长生只道不会喝酒,婉言谢绝。
此前长生与他们只是萍水相逢,无甚交情,他们也不关心长生来历,而今长生帮了他们大忙,二人心中感激,便询问长生打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长生只道自己来自齐州,要往渝州投亲。
听得长生言语,高个子赵吉宇出言说道,“渝州离此甚远,我们此番要往邢州去,虽不同路,却可以捎你一程。”
长生闻言没有立刻表态,眼下兵荒马乱,若是能与这些镖师同行,定然安全许多,更何况乘车一日至少能抵步行五日,可以省却不少时间,但他不知道太平镖局和太平客栈有无瓜葛,便不敢轻易应承。
赵吉宇言罢,矮胖子仇老二也在旁出言附和,一同劝说。
长生含糊其辞,未置可否。
见长生多有犹豫,仇老二不明所以,只当他在担心与镖队同行会遭遇打劫,便出言说道,“小兄弟,你大可放心,镖局与镖局也不相同,我们这太平镖局隶属太平客栈,不管是江湖中人还是绿林好汉,都要卖我们几分面子,你与我们同行,安全的很。”
听得仇老二言语,长生心中一凛,自己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这太平镖局原来是太平客栈开的,太平客栈眼下想必正在四处查找他和巴图鲁等人的下落,与这群镖师同行,岂不是自投罗网。
长生假意解手,岔开了话题,回来之后与二人随意闲聊,他好奇的是镖师走南闯北多有见识,在此之前有没有遇到类似的事情。
赵吉宇和仇老二的年纪都不大,性情也豪爽随意,长生问,他们便说,只道稀奇古怪的事情他们此前也曾遇到过,但也只是道人赶尸返乡和鬼打墙迷路,似今晚这种妖怪寐人的事情还是头一次遇到。
不过他们虽然是第一次遇到,却不是初次听说,近段时间关于妖怪和Yin魂鬼魅的传闻明显多了许多,但传闻也只是传闻,不曾亲眼见到便不辨真伪。
长生知道自己身上臊气难闻,便不与二人坐在一起,二人见他不喝酒,便又拿了些干粮给他,见他没有随身携带水囊,又送了他一个盛水的竹筒。
长生道谢过后拿着干粮和竹筒回到西厢屋檐下,一边吃着干粮,一边自心里盘算敢不敢与这群镖师同行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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