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夏日炎炎,知了声此起彼伏。御书房内,紧绷的空气一触即发。
萧漠作为御前侍卫五年来,很少看到天子如此发怒,天子虽不过双十年华,然而五岁即位,业已掌权六年,如今行事沉稳,喜怒不形与于色,旁人已难以揣摩其心……
不由地,为跪在地上的人担忧起来。
然而,他清楚自己的身份,因而也只能将这份担忧埋藏于心。
靳清的脸上突然泛起了冰冷的笑意:“朕的好弟弟,以你的性子怎么会搅和进谢氏灭门案?你还以为朕不知道?!不过是一介江湖草莽而已,值得你如此待他吗?”
身躯陡然一震,南朝唯一的王爷,靳清的胞弟——睿王靳璟抬起头来,Jing致绝lun的脸上,灿若晨星的眸子闪过一丝慌乱,薄唇浅浅一抿:”恕臣弟愚钝,不明白皇兄所言。”
“靳璟,你喜欢男性和元,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是玩物丧智,惹出祸端,你休怪朕弄死那个叫鸿洲的男人!”说罢,他站起来摆臂一挥,示意睿王可以走了。
萧漠有感觉,今日之事恐怕还远未结束。
那个叫鸿洲的男人……看着睿王离去的身影灰败而慌乱,再不复平日的优雅自信,萧漠的心里,泛起了一丝苦涩。
萧漠努力平息心里不该有的感情,又将注意力拉回了靳清身上。
晚膳过后,夜幕降临,辛辛苦苦处理完一天公务的帝王从小山堆般的奏则中解脱出来,抬眼一望,门外夜色中站着一个人,笔挺如松,木雕一般守着。
帝王薄唇微翘,想到了打发这苦闷夜晚的方法。
萧漠跟着靳清施展轻功在月色中奔走的时候,还有些懵懂,不知道他又心血来chao要做些什么,只得紧紧睁着跟在他身后,像后花园方向掠去。
萧漠比靳清年长五岁,尤记得九岁那年第一次见他,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一身华衣,玉冠流苏,小小年纪在却故作老成,小头颅微微上扬不正眼看他,却又忍不住好奇,最后小嘴一噘:“父皇说你是镇国将军的儿子,但以后就只是本宫的侍读了,本宫让你往东便不可往西,你若听话,本宫日后也绝不亏待你。”
萧漠老老实实地下跪领命,从此忠心不二,做牛做马地履行着自己的承诺……
恍神间,两人已经到了皇家园林的后山,穿过一片树林,豁然出现宽广的磷磷湖泊,月光洒下来,如幻影般绮丽,湖边则错落着大理石桌和几张石凳。
靳清坐下就掏出一瓶壶美酒,自顾饮了起来,“朕记得,十岁那年若不是你从湖中救起了朕,大概如今这执掌天下的就是靳璟了。”顿了顿,陷入了回忆,“靳璟从小身体孱弱,十二岁便被送去宫外抚养,跟着薛神医学了一身医术回来,三年前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连朕也愣了,说是惊为天人也不为过……谁想那么多女性坤洚他不选,偏偏喜欢男性和元不说,还是个野心勃勃的武林人士……”
萧漠静静地站立在旁,接过了帝王抛来的酒壶,咕咚灌了一大口香醇的美酒。
月光下,嘴角来不及饮下的酒ye顺着脖项优美的弧度流下,隐入了领口,英俊充满阳刚味的脸微微露出享受的表情,明明是一米八几的健壮男子,不知为何,此时的他看在靳清眼中,竟引起一阵莫名心悸,忍不住将视线痴痴地胶着在他身上。
他摇摇头,笑,“萧漠,朕好像醉了。”
萧漠也算是他信任的人了,突然想轻松一下,又不想对月独饮,此人倒不失为一个不错的人选。
夜渐深了,两人都有一丝微薰。靳清扶着石桌站了起来,身体微晃。
萧漠赶忙上前扶着他,立刻感到身上的人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上来,只得提气运功保持平衡。
靳清比萧漠略矮,正靠在他怀里,呼吸间都是这人的味道,清爽的,带着草木的淡淡香气,身体好像更热了,醉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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