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池林帮樊山誉添了点衣服,去医院换药。护士戴着口罩,露出来的一双眼睛大大的,看着温柔,训人却不客气。
“你是不是碰水了?纱布也不要自己换,让别人帮你,不能勒到口子。”她拧着眉头,“还好没感染。下周四来拆线,回去小心一点。”
樊山誉哎哎地应,出来时池林坐在廊边,白炽灯的光照在眼镜上,他侧着头,只有眼睛瞄过来。
樊山誉坐在他身边,望向窗外,雨还很大。
“怎么戴眼镜了?”樊山誉问他。
“有点近视。”池林说,“年纪大了。”
樊山誉把自己的右手给他看:“我们来猜拳怎么样?”
池林有些莫名。
“你赢了,我就告诉你我手咋受伤的。”樊山誉说,“你要是输了,就告诉我一个秘密,要我不知道的。”
池林笑了,手虚虚握拳,支在膝盖上。
“石头剪刀——布!”
樊山誉出了只能出布的右手,池林出了石头。
“我赢了,”樊山誉说,“快告诉我,瞒我啥了。”
“你先告诉我你手怎么受伤的。”池林说。
“妈的,池林你耍赖!”
池林眨眨眼,一副耍赖到底的模样。
“出任务,被坏人扎了。”樊山誉拿左手比了比,“这么小的瓷片,给我划得血呼啦差的。”
明明是凶险的事,樊山誉却说得很有意思。池林低着头不敢笑得太凶,他的手搭在小腹上,才吃饱似的摸了摸。
“我养了只猫,你猜它叫什么?”池林问。
“咪咪。”樊山誉说。
池林笑了好一会,也不说话,一直笑,笑得樊山誉都有点莫名其妙。
“我是不是太土了?”樊山誉追问一句。
“没有。”池林摇摇头,“就叫咪咪,你很聪明。”
池林不会告诉他,如果他们的孩子出生,已经和这只小猫一样大了。现在的他完全失去了怀孕能力,说与不说,只是添堵与否罢了。
樊山誉不必知道。
秋天的大雨下不久,他们在医院坐了半个小时,雨势慢慢的小了。池林撑伞,樊山誉拎着开的药,先钻进副驾。
“明天想吃什么?”坐上驾驶座的池林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他。
樊山誉愣了一下。明天,池林这句话的意思是,他明天还会过来。
“池林,你要不住我家。”樊山誉说,“下着雨跑来跑去,怪麻烦的。”
“猫还在家。”池林说。
路上行人车辆都很少,除了红绿灯,一路几乎畅通无阻。方向是樊山誉的家。
“那你待会开我车回去,别淋雨了。”樊山誉望着他。
“不用了,”池林偏了偏头。“你这车还挺贵的。”
百来万的迈巴赫,樊岑买来摆着看的,被樊山誉开着到处溅泥点子。这会还叫池林开回去,他也不怕池林偷车。
好吧,是不用怕这个。
樊山誉沉默了一会。这么大的雨,池林来的时候就浇shi了衣服,回去又shi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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