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来客栈。
大夫松开阿清的手腕,眉头紧皱:“这....这毒我从未见过,许是我见识短浅了,但这毒凶狠无比,我.....哎,我也无能为力啊。”
元烛站在床边,眼睛藏在刘海之下看不清神情,他缓缓开口:“我知道了,你们出去吧。”
张掌柜瞧见元烛脸色不太对劲,有些犹豫:“这....”
“没事,你们可以出去了。”元烛冷声说道。
赶人之意再明显不过,张掌柜只好和大夫叹声离开。
阿清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没病没灾的阿清虽然白,可是气色好,脸上总是透着红晕,白里透红的好看。
可是现在,阿清病了,脸上白的毫无血色。小黑猫趴在阿清脑袋边上舔阿清的脸,好像意识到小主人生病了。
元烛从橱柜里拿了碗,他拿出一把刀面无表情地划过自己的手腕。
鲜血滴在碗中,元烛看着滴血的伤口无动于衷,仿佛割伤的不是自己的手。
想要杀他的人是边疆部落的人,那个地方他再熟悉不过,他本是中原人,生活于中原与边疆的交界处。
五岁时,城里闹起了饥荒,处处都有死去腐烂的尸体,父母在这场饥荒中死去,死时妈妈把刀塞进了元烛的手里跟他说,‘如果饿了,爸爸妈妈也是吃的。’时间过去太久了,他记不得有没有吃,可能吃了,不然那么年幼的他怎么可能在饥荒中活下来。
元烛成了没人要的孤儿,和狗一样在漫地尸山之中寻找能吃的东西。
直到有一天,他生活的小城出现了几个五官深邃穿着怪异的男人,一个男人对他的同伴说了几句话,便把他带回了部落。
男人给元烛吃饭,有rou有馒头,元烛一口气吃了五个馒头,撑地走都走不动。
后来吃饭就不容易了,男人把他和狼狗关在一起,他想吃饭,狗想吃他。他不想被狗吃掉于是狗扑过来的时候他打碎了狗的牙,他和狗滚在一起,满身鲜血,他将别人吞进腹中没有在饥荒中死去,同样他也不想被一个畜生吞入腹中。
男人尝试着把他和各种猛兽关在一起,元烛活了下来,男人感到惊叹,像是得了个宝贝一样,他给元烛配刀配剑配各种凶残的武器。
终于有一天,男人不再把元烛和猛兽关在一起。
元烛进到一个不见天日的地窖之中,地窖之中足有数百人,有中原人,有其他种族的人。
最开始,部落里的人每天都会给地窖里送吃送喝,地窖里的人都很沉默但也相安无事。
没过两天部落里的人只送一点吃的和一点柴火,地窖里的人开始相互残杀。
第五天地窖里的人断了吃食,大家杀完人就靠吃人为生,元烛又一次吃下人rou,他用火随意地烤了烤,吞下半生不熟的rou,觉得每个人的rou好像都是一样的味道,填饱肚子之余只能令人作呕。
半个月后,男人走进地窖,满地尸山,元烛面前摆着一堆篝火,他孤身坐在其中,像是坠入地狱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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