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说清楚这段不见光的人际关系给孟知然带来的正向和负向影响哪个更多。
一方面他确实为取悦先生而获得了满足感,当他进入角色时,可以忘记其他任何事,完全把注意力集中在房间里、身体上、方寸间,也可以获得来自先生的独一无二的关注和安抚。但他也时常在空闲时间里思绪漫漶地发呆,忍不住将注意力集中到某个素未谋面的人身上。
明明一开始只想始于网络、终于网络,可随着一次次约调,孟知然越来越想知道MIX的庐山真面目。在他想象中,那应该是一个优秀且成熟的男人,待人接物温和有礼,他应该对生活保持热爱和细致观察,偶尔会有些出乎意料的想法,但总是令人哑然失笑。
……比如拍一朵奇形怪状的云,问像不像他撅起屁股的样子,比如路过一棵桦树柳树或者别的什么树,特地告诉他枝干能抽出什么样的伤痕来。
约法三章之下,先生规矩严明但恩威并施,只要他表现得足够乖巧,那么每次都能在先生指令中获得极致的快乐,但万一不小心犯错……那先生多半会照样撩拨他的性欲,然后——等着戴环禁欲吧,三天起步,求饶加倍,上不封顶。
孟知然带着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一起,过着令人安心的普通日子。白天他兼职,他补课,晚上他约调,他还是补课。
N城美院在高一学年末举行一次预招生考试,考的是基础艺术理论知识,通过的学生可以选择两个专业方向,高二学年末专业初试,高三寒假后复试和面试,拿到通知单后就可以在填志愿的时候签N美的名字了。战线拖得长,搞艺术一旦荒废又很容易手生,孟少艾寻了个老师,趁暑假空闲,就去得勤快些。
“哎,这里!”马鞭窄方的拍面轻轻敲了敲画布,“tun部和大腿连接这里的比例不对,骨骼看上去没顶到最高处,整个人的姿势不就垮了?”
孟少艾举起拇指隔空比了比。
“注意大腿和小腿的角度。”男人提醒了一句,又用手中马鞭拍了拍模特的大腿外侧,“侧面转过来给先生看看。”
“唔唔。”那模特跪趴了接近一个小时,听见命令立刻挪动着僵硬的四肢慢慢调整角度,但tun尖上顶着的两支红烛却因惯性晃了晃,盛满的蜡ye更大面积染上肌肤,又顺着tunrou的弧度向下流淌。模特规矩良好,虽然身体轻颤不止,却没有发出难听的声音,只是衔着的口球缝隙间流出更多粘稠水ye。
马鞭贴在tun腿相接处,不带感情地沿着大腿后侧向下走,到达膝弯后转了九十度,继而贴着小腿后侧滑行至脚踝。虽是色情到极点的动作,男人只把那具鲜活躯体当作教学工具,“你看,只有这样才能让tunrou顶在最高点,蜡烛才能顶得稳。”
“嗯,老师我看懂了。”孟少艾并不擦那处线稿,却换了一张纸,从零开始画。
模特听见翻动纸张的声音,不需要男人开口,就自觉把角度调整回原先的样子,柔韧的身体弯折成一座多情的山峰。
江粤觉得画全身讲究整体性,只更正画错的局部反而不和谐,不如另起炉灶。他每次点两支两小时的蜡烛,以蜡烛燃尽为限,让孟少艾只管静心慢画,画到什么程度都随意。
红烛只剩一截的时候,江粤俯身帮奴隶吹熄,又帮他解开口球,给出“休息”的指令,任由奴隶膝行靠近,然后蜷在脚边懒洋洋地舔主人的脚趾。
孟少艾收拾画具,笑着看向他们:“看一万次就要说一万次,老师把奴隶教得真好。”
江粤轻轻踹了下脚边的温热身躯,骂了句:“懒骨头,一说休息就没了形状。”
孟少艾听出他明是骂暗是宠,只是笑笑,没接话。
“你收的那个,教得怎么样?”
“慢慢来吧,他是个享乐主义的sub,网调的话……”孟少艾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珠转了转,笑得意味深长,“阳奉Yin违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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