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认真和他讨论这么多，甚至在谈及“引蛇出洞”时以为其有什么妙招，结果就听得段屿沉一摆手说“当然，这事我也就提供个思路，其他的需要你自己去想”时，穆九嘴角笑容猛然一僵。

    他差点就忘了，这个家伙之前才刚说过不会再掺合有关杀手的任何事，更不会再像以前那般与他商讨或并肩作战。

    迎着其调侃的目光，穆九只觉得自己被其耍了又耍，嘴角拉扯的弧度是愈发扩大，直到面部趋于狰狞，他手中的茶杯忽然翻转，一杯水直扑向其身。

    段屿沉反应也是快，侧身躲开后刚要开口嘲讽，结果另一泼水又直落下浇成半边shi。

    混有茶叶分香的水滴从发丝坠落，段屿沉的暴气视线直射过来，然而穆九只是哼笑着道：“你应该也知道那些人为何要追杀我们，你就这么撒手不管了。”

    “那些人的目的是你，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段屿沉那紧握的拳上弥漫着鼓动的经脉，仿佛下秒就会冲来揍他一拳，“当初杀死首领是你，动手将那些已无人性的杀手杀害是你，甚至部分训练员，也是你所杀。”

    整个组织的毁灭，一切都是穆九做为主谋对其中人员的策反，而他，段屿沉，只不过是个暗中策划此计划的重要人之一。那天的杀戮，他甚至因为“执行任务”，没有亲临现场。

    即使他之后有和穆九有合作，但所用别名也改为“狐狸”一词，加上“狐狸”又在国际上已销声匿迹有两年有余，那些人想要报复，也只能将矛头指向名不改姓的“枭”。

    段屿沉深知自己对不起穆九，但为了生计，却也不得不这么做。他叹出口气：“穆九，在斯托曼救那个杀手已是破例，我实在无法再掺合有关这方面的任何事情了。”

    穆九看着足足比他大上七岁的段屿沉好一会儿，才缓缓放下茶壶，转身走上楼梯。

    茶壶壁上，五个手指印赫然清晰。

    有些事，在捣毁组织的那天，两人间早已明了。

    夜已深，穆九在黑夜中蹑手蹑脚掀开被单，身体刚有一半侧躺到床上，旁边本该睡着的人竟在黑暗中睁开眼。

    “穆九，你去哪了。”叶双之的语气听上去并不友善，穆九下意识姗姗笑下，才想起对方可能看不到他的表情便　，“我刚刚去上厕所了。”

    此话说得自然，可叶双之还是瞬间揭开他的谎言：“上厕所能去一个小时，嗯？”

    穆九没再解释，他伸手揽住叶双之的头颅，向前用唇触碰其唇瓣含糊道：“叶之，你也看到了，现在有人在追杀我。”

    叶双之额头抵住，让嘴留出空隙得以清楚说话：“只要你不出现，没人能找得到你。”

    “叶之。”穆九能看到那眼中的认真，他微抬头，舔过浅勾吻上其鼻尖，温热的呼吸与鼻息混合，又是另一种滋味，“虽然我并想管这件事情，但整个组织由我毁灭，如今也因我而在外惹是生非，有些职责，不是说不管便可放手的。”

    “穆九…”叶双之咬住下唇，像是在挣扎，爱人如此坦明的送死要求，他实在…忽然，他伸出一拳，猛地打在其脸上。

    听其痛至倒吸冷气，叶双之才冷笑一声道：“国际有名的杀手枭，如今却变得如此愁绪，想干就去干，别忘了回来。”

    捂着脸颊的穆九听此一愣，拥住其脖颈，亲吻脸颊笑出声来：“当然，我的爱人。”

    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叶双之不自觉扭动下身体。

    他说：“不过你要向我保证，别受伤。”

    穆九：“好。”

    叶双之：“以后这种事情别隐瞒我。”

    穆九：“好。”

    叶双之：“还有，这次行动带上我。”

    穆九：“好…？”

    黑夜中，两人四目相对，穆九仿佛看到了其眼中狡诈的光芒。沉默一下，他缓缓道：“叶之，你变坏了。”

    叶双之微微一笑：“都是跟你学的。”

    “…”穆九嘟起嘴委屈道，“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惩罚你，今晚用rouxue含我的rou棒睡觉。”

    叶双之还没从这下三滥话语中反应过来，一根早已蓄势待发的肿胀的rou棒就闯入他赤裸的身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