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呢,又跑哪去逍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粉面小娃似的人冲了进来,直跑到亭子上,正冲谢珉一脚飞去。
“稳重,稳重,成何体统呢,真是的。”谢珉从长椅上起身。
眼前这个人,跑得脸蛋通红,还长得像个小娃似的,是当今兵部尚书的小儿子,宋砚,字汝成,穿着一件青色薄袍,衫尾还绣着一只青鸟。
他和谢珉是一起长大的好友,属于,谢珉掏鸟蛋,他在下边接着,谢珉碰上烂桃花,他在外面挡着,两人都不是家中的小儿子,年龄也相当,不需要为家里分担,就只管吃喝玩乐了。
“这么急来找我有什么事。”谢珉还一副半睡不醒的样子。
“今天我大哥要在府里宴请西北大将军,前些日子他刚被圣上在宫里宴请,我们这兵部也不能失了体面,你在这睡到日晒三竿,真是好不快活。”宋汝成一脸不屑地看着面前这个浪荡子。
好说在他青少年时期,此人还曾成为他长大后最期望成为的人之一,谁不知道谢珉小时候聪慧至极,三岁就熟读诗书,五岁已能出口成章,可就在十四岁那年,母亲去世之后,就越活越风流,越活越浪荡,再没半点那风雅能士之姿。
外人都说他是泯然众人矣。
“这干我什么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翰林院就是个吃白饭的闲人,放那摆着看着好看而已,这些大事和我谢珉什么关系?”
他说着说着就准备懒进屋里,这天塌下来都不干他的事。
这场宴会本就是为西北大将军接风洗尘之宴,差不多京里里有点姓名的都递了帖子,正是兵部尚书要众人看看,这大将军在谁的阵营,愿意承谁的情。
能和圣上面前的红人交好当然是求之不得,众人趋之若鹜纷纷前去赴宴,这可以算得上这六月的最大的一场宴会了。
“你忘了,你答应过你爹的,只要他不再管着你在外风流,你就前去赴宴,相爷一片爱子之心,你总是视如无物。”宋汝成拿过放在桌上的玉壶春,喝了一口,立马皱起了小脸。
谢珉低低地嗤笑了一声,这如山的父爱谁爱要谁要,这人前人后两张面皮的父亲,何时能被人掀开他丑陋的内里,他能在一旁把手掌鼓烂。
“小娃娃喝什么酒,行了,我跟你去总行了吧。”
“我哪小了!”宋汝成立刻跳脚,他此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总把他当小孩,可恨的是偏偏长了一张娃娃脸,装沉稳的时候像极了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裳。
“你和我一起坐轿子去吧。”宋汝成理所应当地想。
“不,我要骑马去。”谢珉去马厩牵起一匹白马出来,马的前面还吊着一条长长的贴“谢珉专属宝座。”
“你又发什么疯,现在府上都是达官显贵,你这样子,真真是会被人耻笑的!”
“那就不劳烦宋砚小朋友和我一起丢人现眼啦。”
“你真是的,我在府门口等你。”说完就气冲冲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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