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可以不打针嘛?”李云使劲儿扇乎他那俩大眼睛,意图使对方心软。
“不打针好不了,少废话了胳膊拿出来,攥拳。”护士看都不看他一眼,这样的小孩她见得太多了,都麻木了。
李云内心挣扎着。
护士不耐烦,给了站在他旁边的柳风一个眼色。
柳风就抓着李云的胳膊拉到护士面前。李云没哭,但是快要哭了,就在那儿把嘴唇咬得紫青。
扎针的时候李云愣是没敢看,头一扭就扎进柳风胸口里。柳风也不能推开,就姿势僵硬地勉强扶着他哥软绵绵的脑袋。
打了一会儿点滴,李云又说:
“护士姐姐,我胃不疼了,但还是恶心难受。”
护士去外面问了医生一嘴,回来说:
“那再打个屁股针止吐吧,裤子脱了趴下。”
“啊?”李云脸都凉了。
柳风按照医生说的又去拿了打屁股的药过来。
护士懒得跟这个不听话的缠磨,看见柳风来了,就撇下李云跟他说:
“你去把你哥摁住,裤子脱到膝盖上。”
李云平生没受过这等待遇,被柳风摁倒的时候吱哩哇啦乱喊一气,护士也不嫌吵,把药水挤到针管里,看柳风在那儿给他哥脱半天裤子脱不下来,不耐烦,道:
“你俩玩呢,一把扯下来行不!”
柳风就一把将李云的校裤扯下来褪到小腿上。光溜溜白花花的屁股露出来,上面还缀着颗痣。护士叫柳风摁好李云的手,她上去就是一针,推药的时候李云疼得呜呜啊啊地叫,针拔出来还隐隐作痛。护士叫柳风替她摁着屁股上止血的棉签,自己打着哈欠出去睡觉去了。
也不知摁了多久的棉签,柳风拿起来一看,不往外漏血星子了,于是就把李云的内裤给他提上去,再把校裤提上去,李云还小声呜咽,柳风问他还想吐不,他说不想,想死。
打了一个半吊瓶下去李云就跟没事人一样了,虽然脸上还是一层虚汗浮起。护士来换药的时候跟柳风说这个打得时间长,你不用看着了去睡会儿。柳风有些不放心,但是被他哥折腾一晚上,自己也实在困得抬不起眼,就找个地方随便一窝,闭眼一睡。
李云自己独占着长椅,或躺或卧,他看柳风坐在狭小空间的一个小沙发上睡着了,两条长腿伸到他这边来。他弟身上的校服还在他身上盖着,虽然校服冬天不抗冻夏天捂馊汗,但这时候倒显得恰到好处了。
你也稍微收收刺吧。
李云不知怎的想起他朋友跟他说的那些话。
我觉得柳风人挺好的。
天快亮的时候,李云拿脚尖戳了戳柳风伸过来的脚。
“嗯?”柳风揉着眼睛起来,李云说:“你可算醒了,我回血回了一袋子了。”
其实是瞎说的,但是柳风信以为真,立刻跳起来,眼瞅着那吊水袋子看了半天,李云受不了,拍了他一下。
“你傻啊,护士会不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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