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是不是又迷路了？刚刚外面放好漂亮的烟花你俩都没看见呢！”李灵拉过两个儿子站到窗外的阳台上。

    俩人都支支吾吾地，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

    “怎么啦？怎么这样？不会是拿酒的时候又吵架了吧？”她看他俩去趟储藏室回来就又不对劲了。

    “……妈，我头疼，我先去睡觉。”李云装病，赶紧跑回了卧室。

    “……阿姨，我也不太舒服，先去睡了。”柳风也慌慌张张。

    李灵问柳林，他俩没事吧？怎么拿个酒回来魂就丢了，储藏室有鬼啊？

    柳林就笑说，不会的，鬼也忙着过年呢。

    李云睡上铺，柳风睡下铺，他俩都没法睡着，但都不敢跟对方说话。都还在回味储藏室那个吻的味道，然后揣度对方是怎么想的。

    “哥。”

    “嗯？”

    “你真没喝酒吧？”柳风老觉得他哥哥亲他是不清醒的。

    “怎么可能，我偷喝的话我妈要杀了我。”

    “那你为什么亲我？”

    李云就不说话了。

    “哥，你喜欢我吗？”

    “……嗯。”

    “真的吗？”柳风强行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和喜悦。

    “嗯！嗯！别问了我要睡觉！”李云把被子蒙到脸上，脸红得不行。

    “什么时候的事？”柳风心里砰砰直跳，不知道到底是问他哥还是扪心自问。

    “我怎么知道，这种事不好说的。”

    “哥。”

    “又干嘛？”

    “你不问我吗？”

    “问什么？我知道你喜欢我啊。”

    柳风脸也红得不行。

    “你不问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啊，很多东西非得问吗？又不是数学，那么多问，烦都烦死了。”

    柳风不服：“你这是回避问题。”

    李云也较劲儿了：“那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我那是照顾你，谁让你又笨还娇气。”

    李云故作生气：“那你以后别照顾我了。”

    “不、不行。”柳风赶紧急着说。

    “以后也别喜欢我。”

    “……不行。”柳风低低地回应着。

    李云就缩在被子里偷着乐。

    一阵儿听见梯子咯吱咯吱的声音。

    弟弟从他枕头旁像小狗一样探过头。

    “哥。”

    “嗯？”

    “一起睡吧。”

    李云立刻来劲了，很快从床上坐起来。

    “哇，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老实说，你现在是不是离开哥哥的怀抱就很空虚，感受不到那种温暖，所以不得不跟哥哥一起睡？”

    柳风一听，转身就要下梯子。

    “哎哎哎，好好好，我不说话了行吧。”李云赶紧把弟弟拉回来。

    两人躺在被窝里一起聊天，说了很多话聊了很久，没想到能有这么多话跟彼此说，有那么多有趣的事跟彼此分享。

    “我们高考结束后就在一起吧，就可以一起做所有的事。”李云握着他弟弟的手摆弄来摆弄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