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刑结束的时候我简直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顶得移了位。一次次被迫高chao的消耗让我像一摊被煮烂的熟rou那样死气沉沉地瘫在顾焱身下,岌岌可危的意识支撑过水深火热的煎熬,终于在这个劫后余生的档口得到了喘息,毫无负担地下坠到无尽的黑暗中去。
后面发生的事就此在我的记忆里消失了。
耳边依稀回荡着淅淅沥沥的水声,温度适中的洗澡水舒缓着我酸疼到有些抽筋的肌rou,让我哼哼唧唧地试图在这样一团温热里漂浮起来。只可惜一双力道十足的手总是在我快要重获“自由”的时候Jing准地按住我的身体,慢条斯理地揉搓着我某些难以启齿的部位。
情chao未退的身体还残留着方才那场交媾里难以自持的酥痒,我羞于自己产生这样丢人的反应,却由于累得实在睁不开眼睛,只能放任着那人在我身上放肆地动作着。
Jing疲力尽的折磨让我毫无障碍地进入了深度睡眠,但藏匿已久的噩却梦又开始见缝插针地从我脑袋最深处奔涌出来,以前所未有的力量攻陷我内心本就大厦将倾的城池。
视野在摇摇欲坠的眼泪里好像沉入了窒息的海底,只剩下模糊的光影。但地面光洁的瓷砖却如同一面照尽人内心恐惧的魔镜,将方正鸿不断挥舞起来、又狠狠朝我肩背砸落下来的手臂倒映在我的脑海深处。
“爸爸……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会了……”
我吃力地扭动着被紧紧捆缚住的身体拼命求饶,但都没有用——
那个暴虐成性的人从来不会因为我的示弱就怜悯我一丝一毫。他只会彻底抛弃平日里那副伪善的皮囊,一次次用尽全身的力气,非要把整条尖细的皮鞭抽进我的tunrou里才肯善罢甘休。
“你个扫把星!你个赔钱货!看我不打死你!”
我趴伏在他身下歇斯底里地求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给顾焱道歉……我什么都听他的,我把平板赔给他行不行……”
“你赔?你他妈拿什么赔?老子卖了你都赔不起,倒还不如打死你来得解气!”
“爸爸不要……我错了……不要打了,真的不要打了……”
皮鞭狂风骤雨般的砸落在我的后背,我避无可避,终归是在这个无比绝望的时刻想起了从前和我相濡以沫的妈妈:“妈妈……我要妈妈……妈妈……”
但我下意识“易主”的行为在方正鸿看来简直如同赤裸裸的背叛,他又狠狠在我裸露的尾椎上甩了一鞭子,愤然道:“你还敢提你妈?你妈就是个不要脸的臭婊子!我等会儿就去Cao死那个sao逼!看她还敢不敢背着我勾引野男人!”
方正鸿在我耳边留下这么一连串粗鄙不堪的咒骂,揪着我后脑的头发就要把我狠狠往身旁的墙壁上抡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好像有呼啸的风从我耳边急驰而过,我的大脑就像骤然扑面而来的白墙那样,只剩下一片空洞而麻木的雪白。
我要死了……
我呜咽一声,认命地闭上眼睛等待着头破血流的剧痛,却意外撞进了一处温暖而宽厚的柔软。
我的鼻尖拼命捕捉着飘逸在空气中那一缕清爽而熟悉的沐浴露的香气,努力追随着似乎与自己水ru交融过的那种来自荷尔蒙的原始吸引,最终不管不顾地将自己shi乎乎的脸贴上了来人赤裸的胸膛,将眼前这个怀抱彻底当成了拯救我的最后一根稻草:“对不起……救救我。”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感觉自己仿佛度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我和噩梦进行了持久的博弈,终归还是一败涂地。酸疼肿胀的眼睛和干涩到几乎说不出话的喉咙加剧了我身体的残破与狼狈,也见证着我内心的懦弱与胆怯。
我把头埋进被子里,蜷缩住自己的身体抵御源源不断从骨血里流逝的热量,恨不得自己就能在此刻沉默又安稳地死去。
只可惜,去往地狱的路上偏偏多了顾焱这么一只“拦路虎”。
当我把自己捂在被子里“享用”着越来越稀薄的空气时,头顶的被子突然就被人“哗”的一声暴力地掀开了。
我满身斑驳的躯体就由此被曝露在白亮灯光之下,也袒露在那个无情的施暴者面前。
“醒了?”
顾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我,神情冷漠而又倨傲,似乎起床气好像比我都大。
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哪怕我现在还没有对他开口说一句话,我已经感觉到顾焱在生气,而且是在生我的气。
我一脸平静地望着他,突然觉得我忤逆他也好 ,顺从他也好,只因为我是温淼,我就永远不可能讨得他的欢心。
我恨他之于他恨我,似乎是一个不缠斗到你死我活就注定不能解开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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