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华灯初上,人来人往的街道如常,喧嚣又繁华。
别里居就坐落于此。
进出这家店的人络绎不绝,总是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口碑好,服务妙,玩得花,为它挣取了不少回头客。
与被规划过整齐划一的招牌不同,别里居那常年变换闪烁着红绿霓虹灯与这环境显得格格不入,与这文艺的名字也显得格格不入,倒让人觉得一时间陷入了七八十年代的香港弥敦道。
但里面的光景确实如这闪烁着的光,灯红酒绿,舞池跳动,纸醉金迷。
站在吧台后带着兔子耳朵、腕上缠毛绒手圈的人正懒懒擦着已经蹭亮的高脚玻璃杯,恹恹看着高台上身姿曼妙的人缠着一根钢管热舞,底下是一片男人的喧哗。有拍掌的,有吹哨的,也有直接喊跟我去开房的。
男人,管不住下半身的视觉动物。
这场热舞最终以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上台去,用一只手指轻轻勾住丁字裤的边缘,将手上那叠有足足一个拇指厚的毛爷爷塞了进去,夹在他的股缝里结束。
接着男人拉住了他脖子上戴着的Choker,像牵小狗一样将他牵下了台。
楼上有专门的地方进行这种服务,每只小鸭子都有属于自己的房间,客人进不进去,那是小鸭子自己的本事。
在这里,一切费用都现金结算,避免了很多因为私交牵扯出来的不必要麻烦。
别里居,说好听点是个娱乐会所,但说白了就是一个专门做男人生意的鸭子店。当然,也会有一些寻求乐趣钱多得没地方花的女人来这里玩第四爱。
不过说到底,这里的人,全都不谈情,只做爱。
但站在吧台后的人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做爱是相爱的人才能做的事,在这里发生的,只能被称作上床,或是Caoxue。
喻澋洐刚被上一位客人逼迫着喝下两杯浓烈的杜松子酒,现在嘴里全是花香、浆果味、柑橘味和香草味的混合,脑子慢悠悠的,似乎是有些转不过来。
他正懒洋洋地反复擦拭着手中那个高脚玻璃杯,原本就只有两毫米厚的杯子硬是被他擦薄了一半,但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一阵呕吐的感觉涌上来使他下意识捂住胸口,却摸到了一小叠硬硬软软的东西,掏出来一看,原来是他最爱的毛爷爷。
呕吐感立马就下去了。
左池看了眼离自己不远的喻澋洐,在他将要倒下的时候眼疾手快捞了一把,才堪堪将人稳住。
左池摸摸喻澋洐发红的脸颊,问他:“又喝了多少?”
喻澋洐趴在吧台上,看着眼前模糊成两个影子的左池,举高手掰了两根手指头,傻乎乎笑起来,露出脸颊上深深凹下去的两个酒窝,露出一口小白牙开口道:“三杯,嘻嘻。”
然后嘴里开始念念有词道:“那个老男人,酒还没喝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问我房间号是哪个。一看就是馋我的身子。我说我很贵的,你买不起。他说我给脸不要脸,出来卖还装纯情,逼我喝了五杯杜松子酒。五杯!纯的!”
左池好气又好笑地看着眼前因为醉酒说着胡话的人,戳戳他凹下去的一边酒窝,问他:“那你到底喝了多少?”
喻澋洐向他比了两个剪刀手,傻兮兮望着他笑,说道:“六杯,嘻嘻。”
左池知道喻澋洐是真的醉得不省人事了,就将他拉到更衣室的长椅去躺着,还贴心的为他盖上了自己的风衣外套,也没嫌弃他身上的酒味。
然后掩好更衣室的门,去吧台顶替了喻澋洐的位置。
刚给来的客人做了一杯长岛冰茶,就看见穿着浅棕色风衣,里面搭配一件开扣白衬衫的男人进了门,身高腿长真得很难不引人注意。
在这个地方,小鸭子们看见这种货色一定会趋之若鹜,甚至不要钱都要争先恐后将自己送给他。
左池认得这个人,别里居的常客,每次来没喝两杯就要去找那个又白又嫩艺名叫小渔的鸭子。
左池比喻澋洐在这里工作的时间要长,已经快三年了。按照记忆探寻,男人跟那个叫小渔的鸭子固炮也有三年了,或许更久。
男人在吧台前坐下,挥挥手叫来左池,手指在桌上规律点着,半晌才开口道:“一杯伏特加。”
左池打量着眼前这位男人五官立体的眉眼,缓缓开口道:“净喝伏特加太单调了,要不要试一下另一种喝法?”
没等男人开口左池已经自作主张给他做了一杯橙色映着光的螺丝起子鸡尾酒——45毫升的普通伏特加和180毫升的橙汁混合,最后加入几块冰块。
左池在杯侧嵌上一块儿现切鲜橙,优雅地用勺子搅拌着杯内的鸡尾酒,手指贴近桌面,将杯子缓缓向男人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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